言胥
发表于 2019-7-7 23:29:57
这馒头庙怕是背地里做着给死人配阴婚的勾当
【顿】只不过这配的却是活人,到时候直接埋了,岂不是和直接杀人没什么两样
【说起来就觉得残忍,本来不想告诉她,她还非要知道】
阮夫人之前被人拉去也有那么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刚刚牵扯了,没具体做呢
也是文家外甥告诉我的,要不我也不能知道这事
裴乐瑶
发表于 2019-7-8 16:17:53
拿活人配阴婚?!天子脚下,王法煌煌,竟有人敢行如此有伤天和之事?!
【饶是乐瑶从未自诩良善,乍听此事,亦觉震惊。】
作孽都作到言家头上了,这些个没心肝的东西也是自寻死路!
【知他为人端方,纵然不涉自家,亦容不得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故不再多言,只叮嘱他万事小心。】
【结】
陈毓牧
发表于 2019-7-18 15:54:05
——————开——————
【提篮手中握,自侧门过了两个院子,驻足在海棠轩前。】
【言府这些年,这个地方可是不稀罕来的,这头一次就是这样有趣的事,不禁看了看那提点心,既然乱了,就乱个彻底好了。】
【进院,不经意碰了几个伺候的丫头,皆是一脸不置信,也不理会,笑道】
你们夫人呢?孤与她吃些点心,作作闲话。
【径自在院前一方石凳坐了,提篮摆弄好,将里头七零八落的点心摆放出来】
啧啧,多好的手艺,这样糟蹋可惜了。
裴乐瑶
发表于 2019-7-19 11:47:54
【不速之客骤然到访,来意着实令人玩味。】
【缓缓按下陡起异调的琴弦,淡声道】命人奉茶,我这就来。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庆国公府却是虎踞龙盘之地。与这位山阴公主既无怨仇,亦无嫌隙,却打心眼儿里不愿与之亲近,或是嗅到了同类的味道?总之,眼前人与奉元那个一吹就灭美人儿灯,显然不是一路货色。】
【款款止步,含笑作礼,道】我说今早怎的有喜鹊登枝,原来是贵客临门,公主万福。
陈毓牧
发表于 2019-7-19 14:02:50
【裴氏所做所为虽不去探究,却也能从细微末节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妇人,若不是有意与她合谋二三事,便是多说一句都嫌话不投机。却看她做了那个似福未福的动作,嘴角一扬】
能生这样的吉兆本不是孤会来访,原只因夫人这块一亩三分是个风水宝地,莫说喜鹊登枝,便是凤凰绕梁又有何不能?
【奉承的话虽听的多,却从她裴氏嘴里说出来着实有些不耐,也顾不得再打太极绕圈子,指着石桌上乱七八糟的点心道】
咱们府上这位大姑奶奶,虽大归回了娘家,却总爱往弟媳的院子里钻,原她爱多管闲事也便罢了,只是今次事关夫人,兹事体大,孤若不来说上一两句,当真觉得对不起夫人日夜操劳的心了。
裴乐瑶
发表于 2019-7-19 22:23:40
【只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人家是来者不善。】
【敛裙入座,目光落在那一碟子七零八落的点心上……该是言婵亲手做的枣泥山药糕,七分枣泥、三分山药,另裹了一层薄薄的糖霜,与寻常做法相较是过于甜腻了些,却是乐瑶独爱的口味。】
【兹事体大?虽不知她可有虚张声势,但心弦还是渐渐绷紧。】
婵姐的枣泥山药糕做的极好,怎的碎成这样?实在可惜了。公主特地将这点心送来,想是有所赐教,既道与我有关,就请明言吧。
陈毓牧
发表于 2019-7-20 22:04:40
本帖最后由 陈毓牧 于 2019-7-20 22:05 编辑
【收回手简单拿帕子拭了拭,心下只感万分的讽刺,裴氏真是打了一副弟媳与姑姐的好牌,若没长眼的看了,还以为这二人多有情谊】
果然是夫人,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大姑奶奶的手笔。
【慵懒看了一侧侍奉的人,既然裴氏都不怕在此听了闲言碎语,自己这个巴不得言家翻天覆地的人又怕什么呢。拍了拍手笑道】
实不相瞒,我们屋里那个金姨娘今晨暴毙去了,原事发突然,可好巧不巧孤刚从宫里回来便是碰上了。
生老病死不过平常事,况且一个姨娘么,亦用不着拿出来说——
只是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非要泼夫人一身脏水,啧啧,还与大姑奶奶当年的亲事有关。
【又抬起帕子捂了捂鼻子,嘴角却一直扬起】
这些年你也看见了,孤一心只在那几个孩子身上,即便有什么传言也是当没听到。本也嘱咐了丫头们将金氏的鬼话咽到肚子里便了了。哎呀,可咱们大姑奶奶却蹲了一手的好墙角,喏,走的时候,窗外这些还热乎着呢。
【方才幽幽的笑出身】
金氏姨娘死有余辜,竟冤夫人你从中作梗大姑奶奶的婚事,呵,那时候你才多大点?真是能给夫人带高帽子。
裴乐瑶
发表于 2019-7-22 13:13:59
【嗤地一声轻笑,道】果然是抬举我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不说当年婵姐议亲之时尊亲健在,就算没有长辈做主,也轮不到我一个外姓人置喙吧。
【这些年为了坐稳言府的当家主母,不可言说之事自然做了不少,但与言婵却无甚牵扯。】
【近年来儿女渐大,心肠渐软,行事愈发怀柔,倒纵得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妖成了精!可是念多了弥陀,真当我是菩萨了?!】
【对金氏姑侄本就打心眼儿里膈应,这会子全不遮掩,嫌恶之情浸透了一字一句。】
这其间碍着长辈,我本不该多言,可既是他家女儿信口攀诬挑拨,就怪不得我抱怨一二了。
这金氏虽不是多体面的人家,但既有幸攀上高亲,若规规矩矩地教养子弟,想来庆国公府也不会亏得了姻亲,可人家那眼皮子一撩,只瞧得见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一个两个宁可为妾也要塞给言家的爷们。
我一个侯府的出身在您面前是不值一提,只是可惜了,您堂堂金枝玉叶儿不是也忍到今日吗?原想着我与公主处境相若,该是知己,这些年竟不咸不淡的生分了,好不容易盼得公主贵步临贱地,正受宠若惊呢,岂料竟是借了那金氏的“光”?
您正儿八经的把一个贱婢的临终呓语说与我听是待如何?若作闲话家常的谈资未免扫兴,若为敲打警告,您不觉得这分量轻了些吗?
陈毓牧
发表于 2019-7-22 14:12:55
【不过淡淡口舌之言,真假无心分辨,裴氏即便真如大面所现却如何能坐稳今日的位置?索性一来二去开门见山,心里也念她一句洒脱。】
【不过金氏小门也看不到眼睛里,却实属对言婵的觊越之心越发反感,早些年谅她关心金氏那两个孩子也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近来手却长了些,也看得厌了】
夫人这般论孤与你岂不是太抬举金氏一门?不过是贱门出的贱种,仗着几分姿色会勾引男人罢了,登不上什么大台面,若真是借了她们的光,是恶心孤还是恶心您自己呢?
原这鬼话算不得什么,听了听就当疯魔言语罢了,可夫人便这般肯定,大姑奶奶听了不会生出它想?早些年孤亦听过尹家那些旧事,咱们家这位也是于此将这一辈子都耽搁了,这份怨本也是因为命而无它法,可若是赖在夫人头上,即便大姑奶奶嘴上不说,这心里头还是埋了一根刺的罢?
【扫了一眼石桌上的饼,深深看了她一眼】
国公爷到底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这若说挑出来了,再往心中去了,于夫人,于我们言家,可未有什么好处。
【哎呀的一声叹了口气,笑道】
早些年在宫里的时候,大抵这些看的多了,一粒种子都可埋成隐患的事,还不如早早将它挖了来的清净。
裴乐瑶
发表于 2019-7-22 15:53:29
本帖最后由 裴乐瑶 于 2019-7-22 16:08 编辑
【纵然昔日与这公主隐隐有些互别苗头的明争暗踩,但对金氏姐妹却是同仇敌忾。】
【这会子她话意渐明,竟是奔着言婵去的?也是呢,女人活到言婵这份儿上,生无依,死无恋,是生是死又有多大差别呢?倒不如香烛冥纸买个好去处,来世修个有情郎,难道不比孤衾冷枕苦苦熬着强?】
【心下已有定见,面上却哀哀一叹】恶不恶心的,咱们也忍了这些年了,之所以纵着这些没体统的下贱坯子在家里作威作福,是您没心机,还是我少手段?除了爱惜羽毛,不屑与婢妾争锋,更重要的是不愿伤了男人的心罢了。
大姑奶奶当年的婚事我没有掺和的余地,更没有掺和的必要,虽事已经年,却并非无从查证。只是一家子骨肉,真到了那地步,情分也就没了。我自问心无愧,挑破天去又有何惧?只怕如公主所言,有人闷声不响地埋进心里。这人呐,一旦存了疑影儿,看人也像鬼了。
【话到此处,竟生生逼红了眼圈儿,捻着帕子拭了拭眼角,道】适才说你我处境相若,其实哪里真的一样了?您是二爷的正室嫡妻,我却只是公爷的续弦,前头夫人留下一双儿女,我近也不是,远也不是,亲疏皆逃不过人嘴两张皮。我尚未入门,那金氏已有孕在前,嫡子庶女,忘妻爱妾,哪个不在公爷的心坎里?我的日子远比您艰难得多。
这些年侍上御下,唯恐不周全,大姑奶奶归家我添着自己的体己为她安置,是为打小的情分,更是为了公爷,如此若还抵不过一个贱妇的舌头,我……我这一颗心又该剖白给谁看?
【哀哀婉婉唱念入情,却不肯贸贸然接了她的话头。她出身超然,自可横行无忌,虽不知言婵怎的碍了这煞星的眼,但若能借她的手除了隐患,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