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要是我前半夜……我前半夜，你后半夜。我后半夜回去睡觉，我一睁眼天光大亮，老爷来了我不在这，非得骂我不可。要不然，我，我来后半夜，你来前半夜？要不然，也都不行啊。干脆这样吧，咱两豁出去了，你把不带着酒呢嘛？拿出来点，咱两喝点酒暖和暖和，一熬就天亮了。酒呢？
在……这……
【结巴黄雪君半天也说不清楚，动作还慢。】
【这不在这呢。话唠马传山自己伸手就去拿了。】
【腰里放一个酒葫芦，你来一口，我来一口。】
结
【话唠马传山拿走酒葫芦，咱们你来一口我来一口，好不好？结巴黄雪君就说好……好……】
【话唠马传山咕咚咕咚就喝，结巴黄雪君才说：好……好个屁……嗯……没没没没啦！】
没事，买去呀。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呀？有学问的人说，寡酒难饮，买点酒买点猪头肉。
结巴黄雪君说，猪头肉……我……我……我那儿带着呢……带着呢……
【话唠马传山立刻说，拿出来给我尝尝呀。】
不不不不……不给！
哼，讨厌。来来，上这来，上这边来，上这边来，上这边来。
【话唠马传山说话快，还爱重复说。】
【旁边有一半截的矮墙，把灯笼找一个墙缝杵进去。死尸在墙左边，马传山和黄雪君在墙右边。】
两人拿两个破麻袋，做着。
【马传山就说，肉呢？拿来。黄雪君摇头不答应。】
【好，点头是吧。】
摇摇摇……摇头呢。
【结巴拿出一个包儿，拿荷叶包着，不给。】
没见过这么次的人，那点破酒值当的吗？那点破肉值当的吗？真是的。我这儿有酒。
【马传山拿出来的是刚才黄雪君拿的酒葫芦。】
太太太……太缺……德了！
【一对一口的吧。荷叶摊在地上，把酒葫芦打开。一口酒，一块肉，一口酒，一块肉。】
【聊着喝着。其实说是聊着，基本就是马传山自言自语。黄雪君答不上话。】
【半夜里是最冷的时候，来了一股子风，墙头插着灯灭了。】
【黑灯瞎火的。】
你瞧这事，灯灭了。都别动嘴啊，也别喝，也别吃。谁去啊？找火去，上那边，去找火去。
你……你……你……
【黄雪君不去，马传山说我去也行，肉酒不许动，等我回来咱们再一块吃。】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