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明歌拿来的棋和盘展在桌上,听着明歌说的话弄着黑白棋子】
【这棋谱上的字是看不懂,但有图样,旁边还有四叔的白字标注,好像是注解,隐隐约约看出了点门道】
【照着上面的摆了一会儿,似懂非懂的】
明歌,你看,要用白子去破黑子的锁局,反正不要让它们变成一串。
【如此云云,好像白子占了这个点,黑子这一串就死了,但另一串就未死,越看越是透彻】
这些都要破,然后自己白子的局要护好......
【说完之后,就见七哥哥盯着那棋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就开始给知非讲解起来,倒是同爹爹说的有些一样,但是七哥哥说的更简单易懂点。终于明白,为什么爹爹总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知非了,纯粹是因为爹爹喜欢讲些深奥的,知非不过四岁,哪里能理解那么多啊。都怪爹爹!】
【随后跟着七哥哥一起琢磨着下棋之道,一个下午时间下来,总算是琢磨透彻了。七哥哥这点是真的好,半点不嫌知非问题多的。想着晚上能跟爹爹交差了,知非心情愉悦地离去。】
===结===
===建兴十九年二月===
【下值归府,管家道裴恪带了个小姑娘回府,那小姑娘安排在了夫人处,便去看了夫人,同夫人谈了会儿,方才让人把裴恪带来。】
【上回处罚裴恪一事,夫人有些不满,却也未曾如何。待换了常服出来,正逢裴恪来了。虽然面色算不得好,却也并非黑脸,而是一贯冷肃的模样。】
【孤女可怜,夜深露重且无家可归,倒在某处触动心底。说冲动未尝没有,既决定她带回府,便如此做了。径直回府将带回的苗苗交与母亲,想着上有母亲安排,自不需自己费心,问安后回自己院】
【晚膳方过,正准备小书房温书,闻父亲使人来唤,忙披上外衣,随人去了他的院落】
【将打帘入屋,恰见他,恭身请安】
父亲。
【口呼父亲后,无多言语,微垂头仍旧恭谨样】
嗯。
【轻应一声,无喜无怒,毫无情绪波动,甚至连头都未抬地看着书案上的书册,一时未出言,这小书房里便显得尤其的安静。】
听说,那个小女孩,是你带回来的?
【书册翻过一页,才又悠悠开口。】
【行来路上已经猜到他唤自己的来意,然问安后未得他问亦未主动谈及,片刻寂静后闻其问话,姿势不变,声音平平叙事】
回父亲话,是!
【母亲必已同他讲过,但对于事情经过他未必明了略思索,又开口将事情经过简单描述】
黄昏于街头遇见她被人哄骗,出言相助,得知其无处可去,又恐她再困于坏人手,一时无策唯寻求母亲帮助。
【听裴恪说着带人回来的经过,难得的对他起了一丝赞赏,但却也不认同。主要是那个女孩的身份不明确,倘若是个心怀不轨之人,近了夫人的身,就是一件大麻烦。】
【放下书,直视这个庶子,虽是不喜他,但也抹杀不了他确为我子的事实,况且夫人再三护他,我再刁难也是不妥。不过几句不难听的话,于我而言非是难事。】
这件事,你做的好。不论是救人,还是救了人之后带回侯府交于你母亲安置。
【但,此子到底思虑不够周全,比不得夫人所出之子。】
但是,你这么做,可有探查过这个女孩的身份家世?倘若她身份不好,甚至包藏祸心呢?
【知他所言有理,微微点头,面上显露担忧】
父亲教诲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父亲可查明?她可是歹人,若是那孩儿岂不是……做下祸事?
【言罢,抬眼看他,遂再次垂眸,续道】
孩儿带她返家前,已着人报京兆府,不如将她交与衙门?
【看在其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并未有过多的责难,反倒宽慰道】
无碍,她确实只是个孤女。
【不过对于裴恪所言,遣人去了京兆府报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听他说要将那孤女交与衙门,却是摇了头,道】
你母亲挺喜欢这小丫头的,且留着吧,若是有人来认,便由她走,若没人,我裴家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小丫头的。
嗯,但凭父亲做主。
【得了他的准话放下心来,脸上多了轻松,浅浅笑意现出】
母亲喜欢便好,况孩儿与弟弟们也希望有个冰雪可爱的妹妹……
【虽自来与父亲不亲近,然说起母亲和两个弟弟心中充满温情。谈话到此,知他应无事情交代,父子间已到无事便没话的地步,想到此心下黯然,微垂的眸暗了暗】
父亲可还有事吩咐?孩儿方才正做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