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三如此，也不打算再遮着掩着了，这事本是与老四商量过了，又准备去看看小六和小七哪个愿意去的，也就是迟早要告知老三他们的。】
唉，年前我就得了消息，今岁要选秀，充盈陛下的后宫。
【顿了顿，瞅着老三越来越阴的脸色，有点不敢往下说，但深知早死早超生的理儿，故而道】
选秀的名册中，有咱家的名额。
【眉头紧蹙，却是越听面色越沉。充盈后宫，好一个充盈后宫，一旨圣意便要夺了自家妹妹自由，关进那后宫牢笼中去】
【抑着脾气，道】
大哥可是问过陛下，没有回寰余地了吗？
【自家那几个丫头被宠得各个天真烂漫，若真进了后宫，怕是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老三，你知道的，历代君主都是要充实后宫的。我裴家世袭镇南侯，定是要送人参选的。
【送人入宫，一来是为了陛下能更好地掌控裴族，二来亦是对裴族的变相保护。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该反对的。老三是该知道这个理的。上一辈，姑姑并未进宫，仅是因着姑姑嫁的早，而爹并没有其余的姐妹了。可如今，我却是有好几个妹妹的。】
===结===
本帖最后由 裴启之 于 2017-4-19 09:42 编辑
【闻言，不语，拳头却早已攥紧，骨节泛白】
【面上惯在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良久，方开口，道】
那大哥想送哪个丫头进去？
【算来算去，也只有小六小七年岁相符，身份也合适，脑中浮现这两个丫头模样，只觉心口滴血】
【老三惯有的笑意消失殆尽，莫名地觉得心底有点慎得慌。可是为了陛下，也为了裴氏一族，这件事是箭在弦上，不发都不行的。只是听罢老三所问，却是摇摇头。】
我还没想好。
【不止小六小七适龄，姑姑家的两个表妹也是在选择范围内的。可是姑父尚在，我却是做不得两个表妹的主的。况且，若是当真送了表妹去，怕是会让陛下心生猜忌。所以想来想去，只有自家的小六小七了。只不过这话，不敢说出来罢了。】
【不提表系，就嫡系而言，小六小七皆是天真烂漫的性子。然小六虽年长些，处事却没小七丫头那么稳妥】
【纵然不愿细想这些，却只能往周全了考虑】
【蹙眉，问道】
大哥可问过小六小七意思？
【见老三虽是没了笑意，但至少没有发怒的征兆，闻他所问，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昨日遇着小七，虽没明说，却也是有意探了探她的意思，她说都听我的。
【说着这话，莫名有些心酸，一张鲜少有表情的脸，硬是有些悲伤了。低了头，掩盖眼底的情绪。】
小六，小六我还没去问过。
【见大哥低首敛去眸中神色，知他苦处，却也怒其不争，他若仗着情份和陛下多提两句，说不定也不致这般境地】
【然，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晚，又听他所言，只觉胸中郁气无以纾解】
【小七乖顺，可此时只想她多叛逆些才好】
【叹，道】
大哥心中是否也有了答案？
【“大哥心中是否也有了答案？”扪心自问，确实是有答案了的。只是，却不敢去说出来，仿佛当真说出来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半响后，只能摇摇头，言道】
我不知道
【抬头望向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是良久，才道】
老三，若是可以，我也想咱家普普通通的。可是，爹临终前说的话，我不能忘啊！
【为了裴氏一族，爹失去了他的大哥，更是为此出生入死，至死爹都惦记着裴氏一族的兴旺，我作为爹的儿子，我不能将他老人家的遗愿不当回事。】
【听得那句不知，火气却是“噌”的一下冒了上来】
【当即甩袖冷声道】
不知不知，若不是今日被我撞见，大哥要装傻到何时？
是不是真要等圣旨下来，打大家个措手不及才成？
【自己又何尝不想装傻充愣，可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再逃避下去又有什么用】
【又听他一番话，沉默，道】
我也不曾忘，大抵这就是命罢。
【胸口郁气久久不散，自古忠义难两全，今日也算是明白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