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拳,身子微躬。】
是,属下明白。属下手下的兄弟如今也正在配合着工部去探查此时,待有了结果,立即来向大人复命。
【知着情况严峻。目前只知道对方是夜郎人,可是对方有多少人,目的为何, 还做了什么都是未知数。敌暗我明,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大人可还有些什么要嘱咐属下交代下去的?
【刚刚上任不过三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也不知着自己的处置做法是否妥当。】
【此事是他去查办,子仲的稳重,这个做父亲的心中最为明白。至于其他的吩咐,转头再看他,顿了顿才说出来】
你自己注意安全,遇事莫要逞强,及时汇报。
【这言语并非只是因为他是下级,他是子仲,他的安危更为让人担心。此事或大或小,就怕他逞强吃了亏。】
【稍纵一愣,低下头重重一点。】
是......
【略微顿了顿,开口。】
孩儿知道。
【言完,复抬起头,抱拳。】
若是大人无事,属下先行告退了。
【加了班次,还得去严笙那和他重新调配下人手问题。】
【看着子仲离开去忙着调派人手,又将手下两个身手好的人派去给他调遣。】
【我等虽为北军,为护长安城百姓,可私心里更要护着自己的儿子。】
【交代清楚,才放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结===
——开,三月二十五——
【带着一个丫鬟跑出来玩儿,走到朱雀街这边就饿了,手里拿着芙蓉糕,又看着另外一旁的糖人,再看看街那边晏姨姨的醉清风,嘟嘴,每一个都想吃,怎么办。】
【把最后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纸包直接给了丫鬟,拍了拍手,准备去街那边先买个糖人再说。】
兰姐姐快来~
【说着便想拿出荷包掏钱买糖人,可是一个没留神手上的荷包就不见了,再一看对面那个黑黑矮矮的丑八怪拿着自己的荷包,跺了跺脚。】
【里面的钱财也没什么,可是仲哥哥的卖身契还在里面呢,于是着急道。】
你!你把荷包还给我!
【那人将荷包用手抓了抓顿时漂亮的荷包就变得黑乎乎的了,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看着那人靠近自己,还一脸猥琐相的说。】
“你说这个荷包是你的?怎么证明?”
【他这个无赖样,又不能说出里面的卖身契的事情,多少银子又记不住,于是便想上去抢回来。】
你从我手里面抢过去的
还给我!
【他好像故意似的,把荷包背在后面,自己怎么样都够不到。】
【早就在欢妹妹出现在朱雀街头的时候就看着了她,只是如今正在当值,也不好擅离值守上前同她招呼。只得生生将那股思念压下,努力不去看那道倩影,将心思放在巡视之上。】
【不过私心里想着若有有机会,能经过她身边,和她擦肩而过,近距离看看她也是好的。只是在朱雀街头走了几个来回,但却一直没有机会从欢妹妹身边走过。有些遗憾。】
【当再次回到朱雀的时候,又见着了欢妹妹的身影。她满脸焦急的似乎要拿回什么东西。】
【将目光移到她对面那人身上。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夜郎人?想到工人的话,心里留了神。】
【领着人走上前去,站在了欢妹妹跟前。带着审视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夜郎人,沉声开口。】
发生了何事?
【这时候好希望仲哥哥出现帮自己抢回自己的东西,刚有这个念头就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睛里包着眼泪回头看着他,刚想冒出一句仲哥哥就被生生的压回去了。】
他!他抢我钱袋子!
【怒指他,同时眼睛盯着那钱袋子生怕他把里面的卖身契揉烂了,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好好保存到现在多不容易的。】
【那人却像打定主意自己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看着仲哥哥道。】
“这位官爷,这本来就是我的钱袋,是这位姑娘看错了。”
【自己也记不清楚到底里面有多少银子,所以也只能干着急。】
明明是你从我手里面抢过去的,怎的就成你的了?
【身旁的丫鬟也在附和,刚才看见这一幕的人都走了,哪里还有人帮自己证明?自己一向都是随遇而安的,可是这回绝对不能把那个钱袋子白白给了他!】
【听了欢妹妹的话,面色微沉,有些不悦的眯了眼看着面前的夜郎人。而他却还在那里狡辩着。】
【看了一眼被夜郎人拿着手里的钱袋,认出上面的绣着的鸳鸯并蒂的图样正是欢妹妹的手艺。】
【上前几步,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他手里的钱袋夺了过来。原本绣着好看的花纹的钱袋被弄脏,心底的不悦更浓。想着他抢了欢妹妹的东西弄脏了欢妹妹的东西,反而还诬赖他,便想将面前之人好好揍上一顿。】
【只身上穿着的官服明晃晃的提醒着自己,此时自己不单是欢妹妹的仲哥哥,还是大奡的官员。抿了抿嘴角,随后扬起笑意,将钱袋细细打量了一番。】
好漂亮的钱袋,还是绣有黑鸦连理的,是你媳妇送你的?
【一边笑着,一边问着那名夜郎人。】
【那钱袋本来就不是他的,而夜郎人自然也不认识鸳鸯并蒂的图样,听着自己这番说,自然是连连点头。】
‘是是是,这位官爷说的不错,这钱袋正是我媳妇送我的,结果面前这位小娘子硬是要说是她的,官爷你看着......’
【这是仲哥哥的管辖范围,而他肯定也看出来自己绣的东西,他也有的,现在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万一仲哥哥看了里面封在夹层的卖身契可怎么办。】
【站在一边上没有出声,反正仲哥哥肯定会给自己做主就是了,在大街上吵吵嚷嚷的实在不是世家小姐风范,看着他还在反驳,真的是生气!】
【也知道仲哥哥是诓他呢,瘪了瘪嘴,认人问一嘴都能看出来是鸳鸯并蒂,这人真的是蠢。】
【虽然被他弄脏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什么是什么的。】
哼!
真是笨。
【小声嘟囔了一句。】
【听着那夜郎人那般作答,嘴角一弯,笑的更加亲切。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来你们夜郎管鸳鸯叫黑鸦,管莲花并蒂叫连理啊,果然跟我大奡文化不同。不若,你与我说说,你们那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仿佛是真的虚心求教一般,眼睛眨不眨的看着那人,欣赏着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可惜的是,人长的太黑,就犹如黑鸦一般,压根看不出来。若不是瞧见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真要以为这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了。】
【收了面上的笑意,冷凝着他。】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在我大奡街头抢劫?果然很有夜郎风范。
【看了看左右,示意下属将眼前之人绑缚起来。挥挥手,就准备让人将他带走。却想起那些工人的话,又令人将他带了回来。】
哎哎哎,慢着慢着,先不忙。
【上前捏住那人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皮肤黑,眼睛突出,标准的夜郎人模样,似乎跟旁的夜郎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以为着不过是巧合,便将目光移了开来。却在刚刚移开的时候,瞧见了他眼底的那个黄豆大小的红痣。】
【竟然这么巧?】
【心里头的第一个念头。摸了摸下巴,绕着那名夜郎人走动着,一边走一边打量,时不时还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