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私人商铺】南隅
南隅现不对外开放=建鸿五年春二月开=
【自白栀那丫头病逝,自己整日过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做什么都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心中早就对她情根深种,只可惜云彻尚未有机会对她敞开心扉,事到如今却是再没了这样的机会了】
【前几日收到了大哥的家书,说是已为自己物色好了玄家的女子,玄家也应了下来,再过几月便要成亲】
【想起年前同大哥那次争吵,云彻早已表明了态度,只是大哥也是倔强的很,这不,还是安排了这门亲事】
【呵,任凭她玄家的女子再好,在我秦云彻眼里,都不及那白栀的一点一滴。她才走了几个月,自己又如何能喜笑颜开的去娶了别家的女子,恩恩爱爱的过上一辈子】
【忙完了手边的事,便来了五姐在京城所开的这家酒楼,也没叫小二带自己去三楼单独为自己安排的包间,而是随意坐在大堂,叫了两坛酒】
【外公留下的琴弦不知为何竟断了一根,送到琴铺之后被告知至少轮到自己至少要半个时辰,不愿在人多处久待,便随了家人不多的酒楼进了去】
【行至大堂,却被告知包间已满,不得已寻了个偏僻角落入座】
【点了盅茶,些许茶点,静坐】
【扫了眼身旁那人,挑眉,此人心绪不宁,亦不多言语,闭目养神等茶点上来】
【今日的小厮许是不认得自己,这倒是免了等下五姐来烦自己】
【两坛酒上桌,便直接打开一坛,倒了满满一碗喝了下去】
【若是醉了,怕就什么都忘了吧,那时候云彻便也就不用这么愁了】
【几口酒下肚,自己倒是被呛得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
【自嘲的笑了一声,复又倒了一碗】 【正在闭目养神,却被身旁那人拍开泥坛的声音吵到】
【这些细微的声音原本就比一般人更为敏感,抬眼望了过去】
【却见那人拿着上好的竹叶青在牛饮】
【微皱眉,此时小二正好将茶上了来,微啜一口,先苦后甘,祛体内不少躁气】
【斟上一杯,让小二送了过去,亦不多言语】
【第二碗酒下肚,云彻已然有些醉了】
【本就不善酒,又是这样急匆匆的喝下去】
【只是嘴上却不愿承认,又倒了第三碗】
【见小二匆匆跑来,还道是被五姐瞧见了自己,却不想他却是端了杯茶过来,说是那桌的客人给的】
【抬眼看去,那桌只有一个男子,自己并不认得】
【吩咐小二拿起酒坛,自己则拿着酒碗朝他走去】 【拆了块儿核桃糕放进嘴里,抿了口茶,却见那男子端着酒碗过来】
【疑惑望向他,那人却没有言语的意思,无法,只能先开口道】
何事?
【有些微醺的走过去,砰的一声把酒碗扔在桌子上】
嗯?明明是你先招惹小爷的,你却来问小爷要如何。
你这人还真是好笑。
【自顾自的坐在他对面,不顾他的反对】 【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因为对方丢过来的酒碗而粘到的酒渍】
【复而轻啜一口热茶,道】
像先生这般牛饮,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而已,故而送了杯茶想让先生清醒清醒,不可?
【将酒碗推将过去,又道】
世间扰心事,醉酒不可解。
【听着他的话,冷笑一声】
【与清醒时的痛彻心扉相比,云彻宁愿醉在一时,至少这一刻云彻尚能欺骗自己】
你懂什么?这酒可是好东西,至少这一刻,云彻尚能不去想眼前的烦心事。
【言罢,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此刻云彻尚在半醉半醒间,几分理智却渐渐湮没在这一碗碗的酒里】
【左不过是五姐开的店,大不了今夜便睡在此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