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年八月——
【受裴姑娘相邀,午后收了邀贴,精心打扮,独往镇南侯府去】
【到了才觉内里辉煌,亭台楼阁精巧,绮花闪灼,流水潺潺,与国公府又是不一样的风貌。】
【见了早在前头等候的人,欣然上前一礼】
陶姐姐。
【她依礼下了邀帖,鎏金的洒金红纸,娟秀的小字两行,她想着长孙姑娘的模样,一别了往日丹桂的熏香,改爬了点干芍药花泡过的水,封蜡方了。】
【是日,她拿着剪子裁剪这银杏的枝,一袭鹅黄袄裙很是映景,观园里头的菊花成片的开着,她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放下了剪子转过头来。】
长孙妹妹来了。
【只见花木扶疏掩映之间,一抹鹅黄倩影娇俏,侧首一探,有些好奇,正颦眉想着,见人回身,遂上前一步道】
陶姐姐在做什么?
【随她目光而望,正是一丛缤纷秋菊,玉翎管怒放葳蕤,顺手一指道】
这时节赏菊作画成诗极好,新蟹也是最肥美的时候,陶姐姐何不再邀几个交好的姐妹来,凑个菊宴呢?
“这时节赏菊作画成诗极好,新蟹也是最肥美的时候,陶姐姐何不再邀几个交好的姐妹来,凑个菊宴呢?”
我自小养于镇南侯府之中,修身养性,反落了疏于交际。待长些,春日宴秋菊宴也去得的,结识了几个京中贵女,寒暄来往诸事,也醒得,只是到底还没个知心贴己的人儿。
【她笑着应下了长孙的话,伸手拨弄了一下到膝盖裙面成片开的金菊。贵女圈子的勾心斗角分毫不比了旁的,她恍然想着话本子里头说的,有的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女子多的地方,明枪暗箭亦是层出不穷。她养了个清高的性子,又不流俗于一般闺秀,受得阿谀奉承,却不爱捧着别人,一来二去,免不了落得旁人口中到底先帝太傅孙女裴家十一姑娘刻板孤傲的名声。】
瞧着,我倒是为自己嘴笨找好了借口了。
横竖想着好好招待了妹妹一人,反是落了冷清。
【收了玩花的手,将了一双玉手纳进了琵琶袖的袖子里,笔直站着,叫秋风带起了裙摆。】
前头亭子里为妹妹备了茶点,丫鬟前些泡了菊花茶水,调和了晨露和蜜水,妹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