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啊姐....
【踌躇半响,终究是应下了。手里不能如昔日一般捧着猫咪,总觉得空空的,只得紧紧抓着那粉色下裙摆,胆怯的望着那凳子,想回首看看小桃却又不敢,楞在原地。】
【牙紧紧的咬住下唇,垂了眼睫小步坐了去,又缩了缩。】
[我瞧见她挪了脚步,在一旁绣墩上坐了,却是怯懦地不敢抬头看我。也罢,终究我这个长姊同她素未谋面,又有惠贵嫔这一重身份压着,她头回进宫,若说不紧张那反倒是奇怪了。]
[如此思量,转首又是笑道。]
这些都是小厨房刚做上来的糕点,还有这牛乳茶。
你头回入宫,长姊不知晓你喜好如何,但也应该同旁的孩子一样喜甜食。
[昔日知礼最喜这牛乳茶,因此宫中常备着。可是她如今已不在,只空留一个升平公主的名号罢了。]
[眼前的女孩儿,知礼去时,也是这个年纪。]
【面对如此温和的阿姐,不免得想起自己的母亲。遥想当年她总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馋嘴,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着栗子糕。即使是庶出,她也是认为自己一点也不比二姐三姐她们不开心多少。】
【直到后来.....】
【抬头看着那笑得温和的阿姐,呆愣呆愣的轻点了下头,倏尔红了眼眶,牙咬住下唇摇了摇头,手里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果果只要这么安静就好了,果果只要自己安静的院子就好了,外面那么吵,果果最讨厌了。】
武德三年六月初七
【昨个因为那么些事情,倒是这封信已经沾了水,花了,沮丧的回到宫里,重写了一份,再去寻祺婕妤时,她未在宫里,这才等到了第二日】
【晨里,依旧是去婕妤那里,却没了昨日的雀跃,倒是希望别遇到那位才是。】
【终是无风无浪的到了婕妤这里,让宫人去通传,自己候在门外。】
【来人说是那贞媛来了,一听是温柔,想起答应那事】
【吩咐人传进来,伊人进殿】
【招呼道】
一早熬得燕窝粥,过来尝尝
【说着宫人盛了碗还冒着热气的上来】
【进去后,便看到祺婕妤笑脸相迎,上前去给诶婕妤请安。】
祺婕妤安好。
【她唤我过去,这才挪去她身侧坐下,她贵为婕妤,却不嫌我只是个贞媛,与我这般亲厚。】
祺婕妤,这信,我本该昨日送来,可昨日妾身有些事情缠身,今日才送来。
【随意一问】
哦,怎么耽误了?
【边吃边问,其实早就知道为何晚了】
【一早环儿就提起了这事,自己这问】
【也是随意看看而已】
【听她问起,这由头自己已然想好了,告状又能如何,还是无济于事,这才道】
都怪妾身昨日太急了,没注意给把信掉进水池里了,上面的字迹都花了,这才回去重写了一份。
【我觉得,在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徒增旁的烦恼】
【听她说完,自己这粥也喝完了,放下汤匙】
【拿了帕子擦拭下嘴,慢条斯理的说】
哦?真是如此
本嫔掌一宫事务,大事小事少不得入了眼
【顿】温贞媛确定是如此?
【不知她为何会如此问,可我既然决定的不告状,又何须再去不确定呢,点头】
当真如此,都是妾身笨拙,惹婕妤笑了。
【昨日之事,当真委屈,可委屈了,告了状又能如何,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