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满则溃,这裴婕妤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言语留三分。】
【岫玉上前接了红漆木盒退回,兀自将掌中茶盏放于一侧小案上,起身福了谢礼。】
【轻声言道。】
妾身谢过祺婕妤,婕妤宽厚,妾感激。
【思着也不便久坐,遂而请辞道。】
劳婕妤不嫌弃,肯与妾相谈,只现下也是该回了,便不再打扰婕妤休息。
嗯,也不早了,你们刚入宫事情也多
本嫔也不多留你了
【待其离去,起身去看泽儿】
===结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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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三年三月
-、【自那日相见表姐祺婕妤,心里一直想着再续,正因后宫盘枝交错,既然有心交好于她便一定要弄清楚这层层关系。用了早膳,这便前来。禀通传后,踏入。】
-、【一进入此地有香氛之气入鼻,大致扫了眼周围,心中不禁暗道这主位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知自己何时也能独当一面?】
-、【走到表姐跟前,依然先施一礼】
妾见过祺婕妤。
-、【礼数作的周全,心中清明,再近的关系亦不能少了这些】
三月二十八
【那日聊不多时,就因为时候不早,各自离去回了宫】
【一早正喂着泽儿吃米糊,就见瑾儿妹妹来了】
【招呼她坐下,喂下孩子最后一口,顺带问了问】
你来的倒是早,可吃过了
-、【见其家常模样,也不拘谨,当下坐了那小侄儿旁边,手握帕子将小嘴上的残渣抹干净,笑颜道】
吃过了,这日日除了吃就是睡都圆润了。
-、【打量那小人,眉目间未有表姐那份温柔,相较,可有几分刚毅之色。逗弄他道】
瞧瞧你长的像谁,唔。可是不像你母妃呢。
-、【眼睛仍瞧着他,话锋却是一转】
犹记得殿选那日历历在目,唉,这一晃也这么多天过去了。
【看孩子也吃好,顺势让嬷嬷抱了下去】
【只是自己宫里,环儿让其他下人退下,只留她一个伺候】
这几日在后宫住的可好,那天时候紧,也没多问你
【顿】
虽是我俩有缘,你住了那,但是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言到此处,心下所明她隐晦之意,薄贵嫔性子狠戾似乎软硬不吃,当日拜访她就如此,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惊胆战】
姐姐所言槿儿知晓,当日亦是领教过了。
-、【言到此处嘴角干涸,接过宫婢的茶水,抿一口道】
原是殿选时候觉得悫昭仪厉害些,可若是一比较才知薄贵嫔更甚。
姐姐原是那雎鸠宫的,她带你如何?姐姐亦是日日如坐针毡吗?
【看了看刚刚泽儿待的那处,晃了晃神】
我也是有福,没多久就有了身子,当初薄贵嫔娘娘宽厚,免了我每日的请安
倒是因为这个见的少了
【没直接回答,只是隐晦说了下】
对了,你却是白棠那场的,她这人看着是言语厉害了些,但是相处久了,对亲近之人,还是待的极好的
性情容易琢磨倒是比那些不好揣测的,相处的舒心多了
【昭仪之位比之贵嫔,实则更高,但对二人称呼,亲疏之别立刻得见】
【自己也却是和白昭仪关系好些,至于薄贵嫔】
【她也却是一直看不上我的】
-、【但见小皇子被抱离的身影,有些恍惚喃喃自语】
姐姐原有这般好的福气,想来槿儿可不会这么顺利。
-、【闻言说起悫昭仪,不置可否的瞧了她,自己耳朵可为听错?那悫昭仪性子凌厉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表姐性子温和,如何与悫昭仪这般要好】
悫昭仪瞧着是个厉害的人,原来脾气性情却是个好相处的,既然姐姐交好予她,槿儿必然也与姐姐一样。
-、【话到此处,忽想起前般的事情,微道】
姐姐可有听步才人与江宝林拉扯之事?不知姐姐见过江宝林没有,那江宝林柔柔弱弱的,真不知如何抵抗那娇憨的步氏的。
【也不怪她会这般说了,有几个不觉得那白昭仪是个厉害的角色,但这怕也是命中注定吧】
【想着当年的白皇后和纪贵妃不也是性格差异颇多,但其实算得上是多年的好友,如今白氏没了,太皇太后也每每感怀着】
【听她提起那步氏和江氏,道】
这步氏就在这储秀宫住,早先也是来过的,一看这性子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倒是和当年她那姑姑早先走了的淑太妃有些像
致于江氏,倒是没什么印象,只是记得听说她是打了那步氏?
【摇了摇头,这话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