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宫】骀荡殿:德阳殿
————武德二十一年十二月初一————【立储是大事,自是不敢懈怠片刻,自得了旨意起便初步估算了太子殿下册封事宜的诸项费用,只是有些地方还有些拿不准,只得前去寻太子殿下拿一拿主意】
【寻了宫里的内侍打听了太子殿下的去处,忙一路过去,对太子随从道】
下官户部侍郎穆长歌求见,劳烦通禀! 【正于德阳殿练字,衡善回话说户部侍郎穆长歌求见】
户部侍郎?
【眉轻挑,吩咐人喊进来】
宣进来吧,衡善,把这幅收好
【跟着引领内侍一同入内,上首坐的正是献王殿下,不日后的太子,长揖一礼,口中肃拜】
微臣穆长歌见过殿下!
【垂首低眉,继续开口】
臣今日前来,是为殿下册封太子一事的诸项费用开支而来,虽说有前头的旧例放在那里,可臣一时拿不定主意,前来向殿下请教。 诸项费用?
【饮过一口茶,听其道以,视向他】
既然有旧例,那....穆侍郎有何拿不定的? 回殿下,是册封太子时所有的费用开支,从太子吉服、冠冕到一应器具皆算在内。
【太子殿下的问话让人心头止不住一怔,而后继续回道】
殿下有所不知,微臣原是在刑部当值,后被迁至户部,而户部并不曾有尚书大人,臣无人可问,与户部同僚协商,然结果却是之前的明煊太子乃是皇后所出是为嫡子,臣却以为位正东宫便是储君,几番相商下来无疾而终,因此臣才大胆来讨太子殿下的注意。 【目光微泛寒,听其道以,原来是说嫡子太子和庶子太子之别】
【俯视手上玉珏,言】
既然你已经有主意,又跑本殿这里讨得什么主意?
户部虽未有尚书,轮下来该是穆侍郎为大,位其职当谋其事,该穆侍郎做决断之时却犹豫不决,之意可是自认无法胜任户部一职?
这是微臣继任户部侍郎一来办的顶要紧的差事,故而微臣不敢刚愎自用,若是依微臣的主意,办得好了便也罢了,若是办的不好,微臣担心会有辱殿下声誉,微臣不敢草率定论……
【话到此处,以太子殿下的聪颖想必是知晓为难之处在哪里了,这一宗差事确实让人为难了些,若是依着我的主意去办,只怕少不了戴上一顶拍须溜马的帽子,只是如此一来怕是有违为官初衷的】
【正了声色,继续开口】
殿下此言微臣惶恐,并非微臣不能胜任此职,实在是诸位同僚意见不一致,微臣虽是担着侍郎一职,却并不能在户部一言堂,还望殿下明鉴! 【听穆侍郎一句句之言,眉宇深颦,扣着案几。说】
不想穆侍郎的口才极好,穆侍郎左右为难,所以把诸事都推给孤,但凡出了半点不是,便都是孤之意,穆侍郎可是如此推卸责任。
【倚于椅背,看他,继言】
穆侍郎言户部无尚书,便是侍郎主持,在其位谋其职更要担负其责任。穆侍郎不知如何便可与同僚相商,相商无果更有户部历年置办规矩档案可翻查。
【罢,面色沉沉,靠于案几前,寒声】
穆侍郎如此问孤,孤倒向请教穆侍郎,此行居心何在!
【太子殿下声严厉色,顿时后背一片濡湿,忙跪了下来请罪】
微臣不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落在衣衫上,沁湿的衣衫迅速的消失殆尽,然而太子殿下的怒气不平,只怕日后便会落个办事不力的名头在心里,打叠好了腹稿,言】
微臣据实已报,不敢隐瞒殿下,教殿下为难是下官的不是,微臣回去后定会将我朝历年来的旧例寻找出来,循规矩办理此事,若是有不祥之处便与同僚再行协商。
【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珠,揣测着太子殿下会如何处置此事,原本此事太子殿下拿捏的好,便是给朝中诸人瞧一瞧太子殿下实力的好时机,可偏偏这位殿下中规中矩,敛了神色,再行一礼】
叨扰了殿下,望殿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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