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 发表于 2019-4-26 14:25:12

永昌十一年下元节
【下元节雨雪雱雱,转瞬间一年又过,又在这金玉雕笼里挣扎了一年,时移世易,早已是物是人非。】
【自佛堂出,替祖母上了柱香祝祷,远远见了折梅的幼童身影,凑到跟前才觉原是福淑,小人一咳心头陡然一凛,指人抱小儿在怀,改道听月馆。】
可怜见的,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呢。
【软轿稳稳当当停在熙杞宫前,接过小儿在怀,指人通报一声,便挑帘入内,一壁道。】
这下元节冷的紧,我却瞧见福淑一人在外头,你这母妃忙什么呢?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4-26 14:42:06

[她适才在屋里头瞧着乐府杂稿,外头的雪落在了窗棂上,北风刮过了窗户的薄纸,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她稍稍的一捏了鼻尖,抬头望去,屋内除了烛火爆起的灯花声,便再无旁的人。静默了半响,她正准备唤了白露来,那头白露便打了帘子进来道,长孙带着福淑来了煦杞宫。]
他们怎的在的一头,福淑何时出去的。
[福淑的身子她自己了解,外头还在降雪,自是她不准许福淑出门的,眉头一皱,便起了身子,绕出了四时令的屏风外,便于引了福淑入内的长孙打了个照面。]

(长孙无垢) 发表于 2019-4-27 21:32:35

【将怀中小儿放下,待人稳稳当当站稳了才立身理袖,纳罕这福淑素来不曾往外头去,今儿却在园子里遇上了,不作他想,拜礼作补。】
过了梅林,便见她在树下,想必是想替姐姐折梅去了。
【听人咳了两声,流过一丝疑虑来,抬眼便对上了裴氏紧锁的眉头与凝重神情,试探出声,轻声道。】
姐姐?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4-27 22:01:21

“过了梅林,便见她在树下,想必是想替姐姐折梅去了。”
[她闻言微微皱眉,凝眸看向福淑的眼神之中难得的起了凌厉。福淑对自己的身子骨如何一直来了解,她也不求了她孝心几许,只望福淑能好好活着,恍然之间想起了太医的诊断,直到了思绪被长孙打散,才回了神,笑着说道。]
绿枝,带公主回屋去,是时候吃药了。
天寒地冻,琼芳仪为这孩子费心了,喝口热茶水暖暖身子吧。

(长孙无垢) 发表于 2019-4-27 22:13:00

【觉人神色不似往日温和,也不消多过问。雾雪迷蒙的肃杀时候,着实是冷的紧了,便欣然应下,择座而落,呷了滚烫一口茶,温声娓娓。】
小儿贪玩也是常事,何况福淑一直听话,姐姐何必冷着张脸呢?
【心中疑窦丛生,神思敏锐捕捉到其中必有大文章可作,思及上一回贺喜之事,越发想一探究竟。】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4-27 22:24:00

福淑素来身子不好,故而平日里我都是拘着她,不许了外出的。
[白露上了茶盏,是了今岁上好的云顶毛尖。她却是没了心思品茶,只瞧着长孙掀了盖子,那袅袅的茶烟顺着飘了过来,引得她嗅了一嗅,一瞧了长孙的神色,方才继续说道。]
太医所言,福淑诸事都得精细,如今用了药材吊着命的......一趟风雪,将了旧疾引了出来,怕是不好。

(长孙无垢) 发表于 2019-4-27 22:45:09

吊着命……?姐姐意下是……?
【按捺下心中倏地腾起的一团阴鸷恶念,眉目微颦,紧抿唇作不解之貌,不觉间握紧了茶盏。】
我瞧着这孩子只是身子骨弱一些罢了……
【既然天定此女不可久留,堪堪借我一用打压贵妃一党,便也怪不得他人,只怪她自己命轻,借了渡一渡我命途,也算不虚此行。】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4-27 23:16:24

“吊着命……?姐姐意下是……?”
福淑生产本便体弱,又因了我造奸人所害,连带着她受了牵连,幸得太医院的大人妙手回春,这才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伸手掀了那梅子青缠花的盖子,瞧着茶沫在茶水中萦纡,接着袅袅的茶烟,浅浅地一叹,吹散了烟雾。]
不说也罢,都是陈年旧事了。
吃茶吧。

(长孙无垢) 发表于 2019-4-27 23:21:50

是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一盏茶尽,也算暖了身,疑窦重重,层云席卷,自然是坐不住了。福淑文章,非做不可。】
【起身告离。而后递话给了听月馆两个棋子,寒食散可用,裴姐姐,对不住了。】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4-27 23:24:11

【长孙呆得不久便离了,她也没有强留,心中始终挂念着福淑的情况。】

去太医院请了大人过来。

【见着长孙离开了煦杞宫,她转身叫了白露,随后打起了帘子前往梨花橱去看看孩子。】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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