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忱 发表于 2019-11-16 13:46:38

[初夏扑蝶,备着顺道折些花回去夹在佛经里头,倒没想到偌大宫禁里还能在僻静处遇上人。]
[我定眼看清便笑了,轻声凑到她身后去,顺着她手中线往苍穹顶上看去。]
“打分居东西宫便少见,自己在这儿顽也不记得喊人同乐呀。”

林寅徽 发表于 2019-11-16 17:00:26

【纸鸢才放飞没多久,便听到了声音,我笑着看向了走来的吴选侍。拉了拉手里的线,对她说】

这二天清明,也不是什么“好”的时日。这纸鸢呀,就是民间的一习俗,不知道凉州是不是也有?

【我问了她一句,又抬头看着纸鸢,接着说着】

在我们那里,放飞了,然后剪了线。可以去除百病,只可惜在宫里可不能。

【断了,若落了哪个娘娘那里,岂不是白白挨训么?】

吴忱 发表于 2019-11-16 17:20:26

“听是听过,却不曾做过。”
[即便是在长安这两年,每逢休沐也多半在厢房中待着,并未曾如京中女郎那般结伴出游。]
[无不精细的日子我仿佛过惯了,但我的心依然是凉州那一颗。]
“你可知凉州偏远,无论春风秋风都只有烈与极烈之分,凡风大必起沙,这纸鸢还不待人去剪,便自个儿断了。”
[我心底知晓她一向是不爱被拘的,这条条宫规,件件不可,索性道]
“在我们那儿,多是打打蹴戏,或是插柳戴柳,这个宫规可就管不着了呀。”
[边陲官道两侧,多的是柳树,正所谓赠君一柳,愿君长留。放在清明,便又有驱邪避灾之用。]

林寅徽 发表于 2019-11-17 11:33:37



原是这样

【今日我也是闲着无趣,想着过节便应应景的、以往家里的时候多是踏青散步,买买什么胭脂水粉。这宫里也没至亲姊妹,也只能如此的打发消磨了】

【我朝吴氏莞尔一笑,说】

说的没错,宫里条条框框的规矩甚多,我这放纸鸢也就是消磨下无趣的时光。

【说着,我拉了拉线】

你要不要也放放?意思意思。

吴忱 发表于 2019-11-17 18:18:35

[此刻我倒羡慕起她们口中的“无趣”来,不用镇日颂佛念道,该侍君时侍君,也无须像从前在容教坊那样抽查课业。]
[轻轻嗳了一声,倒有些踟蹰]
“知你手巧的很,我却不同,这…这个要如何顽?我该不会把它放断了吧。”
[那线轴骨碌碌地转飞快,她指下一松一勾,看着轻巧,却不知到底如何。]

林寅徽 发表于 2019-11-17 18:37:13

拿着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吴氏,瞧着她的模样,笑了笑。说】

可不是我打趣你,你这都不会吗?拿着一点

【说着,拉住了线,没让它继续再转着了。又说】

你放心吧,不会飞跑了的。只是这线阿,可以收,可以放,慢慢的放,切莫太快了

【仔细的和她说着】

如今你在皇宫里,春日秋日都可以放,你若觉得好玩,回头我叫人给你做个纸鸢
咱们一起来

吴忱 发表于 2019-11-18 10:01:49

[我甫一接手,那线轴就哗啦啦地往外跑,吓上一跳不说,那纸鸢也抖得厉害,眼见要挂树梢,手忙脚乱缠成一团,这才慢慢往回滚。]
[仰面看那纸鹞翻飞,嘴角抿起笑意。]
“好呀,做些新鲜花样来,若是往上添色我倒能帮你一二。“
[永远断不了线的纸鸢, 绳索长而牢,钉死在了这一片里寸方圆。但我仍是笑着,操纵它避开丛冠,不沾荆棘。]
“长安的秋日很不了得,我这边盼着了。”

林寅徽 发表于 2019-11-18 10:26:50

好阿,我倒是不会做的,但是宫里有个宫女呀心灵手巧的很

【我笑着说,一边看了眼身侧站在的宫女】

【又看向了她,道】

你倒是学得快,放纸鸢就是图个乐子,你看看飞的多高。瞧着就羡慕。哪儿像咱们阿,困在了这。

【说着,心下轻叹,又迎面而笑】

那改日得了空做好了框子,我便喊你来、自己动手做的,总是格外亲切一些

吴忱 发表于 2019-11-18 10:45:56

“那我可得把它当宝贝供起来,整巧啊,线剪不得,它也飞不走了。”
[耳边闻她感慨,眸中亦有流光一瞬。]
[困守孤城,这话她来讲,实则不该啊。未几道]
“待秋日让人立个秋千来,飞的高了,指不定也能瞧见外头。”
[我笨手笨脚收了线,那纸鸢便安安静静地直往地上坠,好似它从未飞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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