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珠子还予她,点头答应,便一同俯身寻着珠子】
【穿得略微厚重,实在是自己过于怕冷,搞得现在行动笨拙,只能蹲在地上直起身子来找】
【不一会儿,脸上就除了细细密密的汗,不过珠子也寻得七七八八了】
小主,您看看还缺几颗?
[水岱过了扶了我,瞧着那宫女帮忙,便道]
“小主,您歇着吧”
[颔之。便瞧着他们二人弯身捡着]
[片刻,那宫女便拿了珠子道,水岱亦入了荷包里,道]
“小主,好像没有了呢”
[我笑了笑]
差不多了吧,多谢你了、
[水岱伸手拿了她手中珠子,一一装入荷包内。却瞧从他身上掉落了一颗珠子在雪地,水岱忙道]
“好哇啊,你胆子不小,居然敢藏着给自己”
[我忙拉住了水岱,说]
不许胡说,这珠子又不值几个钱,何况兴许是她拿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裙摆上,方才走动给掉落的。
【珠子全部被她收入荷包内,没想到竟还有一颗在我身上,自是我大意了,找东西都没注意到自己身上】
【被那小主的宫女一说,心中不觉急了,自己虽是好吃懒做,也不贪她一颗半颗的珠子,忙拾起地上的珠子予其,道】
是我大意疏忽了,还望小主见谅,可别告到我主子那儿去,指不定我主子一顿臭骂,说我放着她那的金银珠宝不要,出来贪这小珠子,给他丢人。
【微微行礼,似是在解释,却隐隐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
[她的话我听得清楚。自然也是明白是何意的。笑了笑]
今日我还是谢谢你,怎么会告你小主那儿?
何况,水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你莫要往心里去
[瞧着水岱对那宫女说着。却又听水岱道]
“若是没记错,姑娘服侍的是裴小主吧?”
[我也听得出水岱是什么意思,我和裴笑素来不合的....]
【刻意摸了摸主子送我的珍珠耳环,口气恃强凌弱】
我们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丫鬟,心胸宽广,比不上某些小气家家的丫鬟,做丫鬟都没丫鬟的样子。
【见那丫鬟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欣喜,又是在这火上浇了把油】
现在我主子风头正盛,冤枉欺负我呢,就等于是同她作对。
【对着具小主,语重心长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了。具小主,你可要小心啊,莫被这有口无心的丫鬟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尤其强调了“有口无心”】
[面色不佳,水岱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看了一眼水岱,示意她别再开口了]
[勾起唇畔,温声]
本主虽然出身没有你家小主好,可这些本主还是懂的.
既然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丫鬟,那本主方才代水岱和你道歉过了,姑娘也便别在气着了。
[稍微一顿,续言]
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服侍你家小主了
本主虽没你家小主那么‘出众’可也是主子......你也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一提到主子就有莫名的护犊子心态,即使不站在理上,也强拗着】
我家主子我自会照顾好的,具小主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贵体,别被这不知轻重的丫鬟给折腾坏了。
【行礼,看也不看其一眼,道】
奴才先行告退。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结————
===建鸿六年元月廿六===
【昨日得知了父亲去世的消息,而且是在去年的七月去的。回到玉景榭后,仰面流泪,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心里似乎撕扯般的疼痛,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自己昨日才那般机缘巧合地知道的!】
【父亲虽是严厉的,却只是针对大哥而言。待我是极好的, 想起以前腻在父亲的怀里,打着哈哈,对面则是娘亲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们。而如今...嗓子一疼,执帕咳了咳,拿开却见星点红色。紧紧把帕子揉成一团,握在手心】
【淮诗一脸担忧,我却道】
出去走走罢
【至太液池,却见前方似有一宫装女子,铺张开纸执笔写些什么】
【元月为初始如若头时日头尚好便觉着来年皆好,原是不信却在诞下砚清后愈发相信,便是唤了绾辞备了文房四宝。】
【寝宫里昏暗寂寥,思虑薰香曳曳而起,袅袅却孤苦。着了檀香方才平静,原是躁动原是终归有时思着青灯古佛偶有平复方为是好。不过初识一笔便是着墨过多,奈是烛光在旁也无法沉心而作】
罢了,去太液池,那儿该是日头景致不错
【微风不噪池水无浪,却道风起为忧烦愁,耐是湖绉白头。却是顿思家中,往日爹爹曾言,湖透人心】
【停狼毫携小锋,隽秀篆体女子之柔,提笔而书:为卿白头何时归,奈何哀回,终始断肠,思离人憔悴】
【阿卿阿卿终难回,爹爹可曾埋怨阿卿的狠心别离】
【从背面望去不知是谁,走近看其执笔而书:为卿白头何时归,奈何哀回,终始断肠,思离人憔悴】
【思离人憔悴...思离人憔悴...泪水又止不住涌了上来。尽力不发出抽泣声,这到底是谁写出这如此伤感的句子。其转过头来,却是那冷氏】
【她那般性子也会写出这句子来着实是在意料之外。后退几步,拭去眼角残余泪水,行礼问安】
妾身给冷主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