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府】玲珑馆:傅娆
本帖最后由 傅玄佑 于 2013-8-13 13:46 编辑JUECHENFUGU●LANLINGWANGFU诀尘复古●兰陵王府
【本来欢欢喜喜进宫,让红珍儿一搅和顿然兴致全无。芙蓉园中的话说得狠些,却尽是些唬她的,左右是她犯错不敢叫板。让她只装作是王府随行侍奉的模样混在丫鬟堆儿里,也未去告诉王妃自讨没趣。若王妃知道家里的伴读私自在六宫走动,幼童不知规矩,岂不是要怪罪到娘亲头上?】
【回府路上让红珍儿跟自己同乘一舆,但跟她置气一路未搭理她,她也没敢吱声,二人便这样缄默直到王府。换下繁复的裙裳,直接扑到榻上直腿歇了,几个丫鬟连哄带骗地才将我唤起来盥洗。懒懒的让她们伺候完,暗想着不能我一人不痛快,忿忿撩了身旁那婢子一脸水,鼻中哼了一声道】
墨子婵呢!那身行头还没脱下来么?不如现在送回宫里去陪她姑姑算了! 本帖最后由 墨子婵 于 2013-8-13 11:58 编辑
[知是自个儿的不是,便也不去惹她,回了府里才吃了饭,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捏着书,与那群丫头闹着]
嗳,我昨个给你们出的上联可有人对出来了?
[见是没人上来说话,心里不过更得意,吃了口茶便将茶盏搁在一旁,眉目笑着道:"我便知道!"才准备和她们多闹一会儿,大丫头宝春便挑了帘子,进来道]
红珍儿,你可别在这儿闹了,县主气着,这会子叫你去呢.
[因是知道错儿,挽了挽袖子眯着眼,将手里的书卷丢给临得近的丫头,对对周围的人说]
你们先瞧着,我去去就来!到时候甚鬼怪对联,我一一给你们补上来!
[说笑着便牵着裙角往外去,才出了屋门忙揉了揉脸,换上一番心思脚下加快,嘴里噙着笑弓腰进了县主的屋,瞧着外屋没人,便又挑帘往里面偷瞧了眼,见她坐在那儿生着气,蹑手蹑脚进了去,柔声说]
您叫我?
【见我没好气,那婢子不敢躲闪,只猛地挤了眼睛,又慌里慌张地跪下去回道】
“回县主,红珍儿才……才跟丫头们做对子呢。奴婢这就去找她来……”
【闻她又去下人堆儿里轻贱自己,更为恼火。打她进府那日便说伴读与她们奴才不同,特地给她单置了靠近玲珑馆的屋子住着,她可倒好,整日跟丫鬟厮混,不知学来多少不正经的话。抬手将一颗果子掷到她跟前,斥道】“红珍儿”也是你们叫的?从此往后,全府奴婢全要尊称她一声“墨小姐”,再浑叫的自个儿掌嘴!
【见她轻步进来,瞥了一眼她满脸堆笑的模样,亏她还笑得出。低头拨弄着华容道里的木块,问】
你刚去哪儿了,跟我怄气呢?我好生待你,你却处处让我没脸。堂堂墨家二小姐成日里跟下人戏耍成何体统,我都替你丢人。以后别用你那摸了牌的手碰我纸砚,书也不必念了,跟那些大字不识的丫头说对联,你可神气了! [见她面上不好,心里暗知是坏事了,定是哪个大嘴巴婆子来她这边嚼舌根子,听她说的话,面上一红,手在背后绞着,忙笑着说]
您的脸哪里需要我给,我横竖不过一个丫头,现下来了府里便高了一出,可便是高,也,也高不过去给你脸不是.
[心想着今个在宫里的事情,到底是给她惹了脸臊,再听着她话,看她还是自顾自地摆弄着眼前华容道里的木块,上前一步道]
掌事的王德贵家的前个家去了,底下婆子丫头间没人,便去瞧了眼,您要是不喜欢,下会便不去了.
【平日当她是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从未拿她当丫头看,一心想让她像个规规矩矩的小姐般作为,不想她却如此不争气。她这尊称叫得浑身不自在,气得几近哭出来。推开手里的玩意儿,噔的一下站起来,红着眼眶,带着哭腔嗔道】
你……!那些事情交给打杂的便成,犯不着你掺和。你以后……你以后留在跟前儿陪我说话便是!
我不过性急数落了你两句,你也知道过会子便没事了,何苦这般对我?
【自见面那日就愿与她结为手帕之交,然缘她谦卑过了头,总于我毕恭毕敬,错会了我的意思。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拽上她的皓腕】你过来!
【春服较冬日单薄,广袖顺她肌肤滑下去,露出一段藕臂。一眼瞥到她白皙的皮肤上竟听着块不小的印子,原以为是胎记,细看则是两道浅疤,不由得心疼,抬起她胳膊问道】
何时让畜生给伤了?可是入府之后落下的? [她一声斥道,浑身一个激灵,不知是觉得她对自己好才难过还是记得以前在家里时候的日子,眼泪珠子便顺着脸颊簌簌地滚了下来,涨了声音道]
你到是说的轻巧,我不过是生下来添个数捞家里粮的,当丫头养了这么大,这会子进了府里,难不成就跟换了身衣裳一样,说变就变不成!
[才说了几句,心里坳不过便转身过去也不瞧她,手腕簌得一凉,便被她拉了过去,左右抗不过去,便由着她瞧了,听她问话,不禁微正了色道]
你,你这会子说话可得仔细点,什么畜生的,哪年被谁咬了一口,现下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自己忍住没掉眼泪,她反倒先哭了个梨花带雨,取出手绢给她轻拭着泪珠,我能如此相待的,也就独她一人了,她再不懂我这颗心便真要进冰窖了。她哭得我心慌,连声安慰道】
好好好,你之前憋着不说,我以为你是心狠的,你今儿道明了,我不就知道了。原来是原来,你住进王府就断没有那种日子了。答应我以后莫再作践自己,有的是你享的福……
【见她止了泪放心许多,手指尖点在那伤疤上,凹凸不平的触感又激起另一股子不自在。她生的如此白嫩,偏落了这么块疤,现在遮着虽无大碍,以后逢选秀耽误了该如何。听她话一怔,突然想起来昔年竹帘桥跟自己撒泼的幼童,竟是她!眼拙忘性大,竟从未认出她来。却想那时自己也挨了一口,她并不吃亏,倔强甩开她道】
好啊,原来是你!我还没去找,你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嗳...这些日子,你都忍着?不想报仇了? 我才忍了哭,你又来说我,又不教哭,哭也使不得,忍也忍不得,你便是自个说了话,将话说全了,也不给我留个面子里子,我怎么去说?
[才抹了眼泪,又听她这般说,手自空中甩下,心想着她现在才知这回事,心里是又气又委屈,也就渐渐的长了几分胆,声音跟着起来]
可省省吧,我瞧着你的疤定没我这唬人,那年我才多大年头,力道又能和你比去不成?我便想着反是过去遭的事情了,也没甚大事,若是一概记着,现下早就去投了井不活了.
[伸手也捋过她的袖子,瞧着记忆里的伤处,果见是没了那般深痕迹的,却还是覆了上去,又说]
我早些可想着报仇了,谁知你偏一个劲待我好,我若是再去恼你,岂不是没个样子没个心了.
【她果然积了那么些埋怨,全是我性骄将那些真正的心里话都堵了回去让她憋屈着,既然知道了,以后便能留神些。我虽嘴上说得狠,但没一次动过真格的,天地良心。听她说话可算舒服了,盘算着便饶过她这一回,既往不咎。当初她年幼没那么大力道,虽开始也留了个红印子,涂了几天金贵的药膏便一点儿不剩。收回自己的胳膊整好袖子,与她说话倒愧疚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王府里医得好...才没痕迹了。早些年父王得了瓶大秦国的灵香水,连我弟弟额角半年多的旧疤都祛了,要不然...拿与你试试?这便给你个报仇的机会,你再忘我胳膊上来一口,疼不疼我全忍了!
【说着又将藕臂伸给她,扭过头闭紧了眼睛。】
ps.禁考据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