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时候,迟疑了下,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
【热茶撒了一地,也溅到衣裙上】
【忙说】
看我这,许是没好利索
这东西都拿不稳了
【茶盏落下,水渍溅到了衣服上。伤在额头,又不是手,怎么会连个杯子都拿不住呢】
【今日表姐也没通往日那般亲近了,难道是哪里惹了表姐不快。亦或者,连表姐也不喜自己得宠,都是女人,换了自己怕也是要醋的】
【笑道】
无事,额头的伤说来也是因我而起的呢。
好在宫里的药都是极好的,不会留下疤,不然阿锦可是要愧疚死了。
凡事也都是命,又怎么能赖你不是
【并没顺着她那话,接茬,而是直接给否了意思】
【到底是计较那日之后太后姑妈的态度】
【毕竟那可是自小就心里敬佩的人,如今少不得因为这个酸了】
再者说,事也是我自己做的
【表姐的态度,怕是生了嫌隙。得宠加之太后护着,昨日太后又寻了自己过去,反而没叫表姐,太后也未说什么,告知表姐表姐也是不信的吧】
嗯,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有嫌隙自己也不能将表姐得罪了,霍家依靠的就是白家,否则自己在宫里怕是要更难走了】
也幸亏太后出现了,不然端午那日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荣妃娘娘到底是陛下新尖上多年的人儿了,旁人怕是难以比上。
可不是
【不愿在多说下去】
【许是自己来错了,倒是越看,越聊】
【这心思越多】
【起身】
好了,我也乏了,改日在来看你
【说完,不等她说,便径直离开回去】
===结===
本帖最后由 霍锦 于 2016-10-20 16:29 编辑
====成安八年,二月初一====
【绯袖死了,那谋害皇子的事也不了了之。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老是梦到绯袖死时候的模样,人也不是很爽利,吃了药也不见好】
【看着一旁服侍的达理,想到今日要来的常侍。突然来个不熟的人,要贴身服侍自己,还真是不习惯】
主子,新来的常侍来了。
让人进来吧。
[自那日之后,熙主子待我不如从前,因为我心里也有愧,便去找了青姑姑,求她不要再让我做那些,换来的是长乐宫对我的失望。]
[熙主子为了能够有个孩子,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那些药物的治疗,多年后都会落下病根,看着我的心里实在担心,却不敢进言。]
[直到那天,熙主子的女儿诞生,可她却因身子不堪再也醒不来,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一直以来伤害的是她的心,她宁愿舍弃自己的命也要留下一个孩子,或许这便是一个女人的最大愿望。]
[没有了长乐宫的过问,熙主子没了,我也只能按照规矩去了内务府,待有了新来的主子,再行侍奉。]
[八年,宫里霍才人的婢女杖毙,便让我去接替。侍奉主子,不论是谁,都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抱着期望,而是想踏踏实实的做一回自己。]
[二月初一,收拾了东西便去了关雎,放下东西就直接去见过主子,听闻之前的那个常侍与这位霍主子感情深厚,往后不知我又该如何。入了殿便请安。]
奴婢沛容给才人主子请安。
【看到来人,才发现不陌生,是早前熙修仪身边的常侍。熙修仪去后,都忘记这个人了】
【阿锦倒是有些好奇,沛容早前是太后赏给熙修仪的,熙修仪没了,不是应该回到太后宫里嘛。反倒是去了内务府,来自己这边了】
起来吧。
【打量了一会,便收回了眼神】
【沛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早前也是太后宫里的人,倒是比别的人来的好】
让你来服侍本嫔,可觉得委屈?
【先是服侍太后,后来服侍熙修仪,如今来自己这小小的才人身边,自己都替她委屈】
[听闻了霍才人是个受宠的主儿,如今却指派我来,福祸未知。在宫里虽曾有过倚仗,却从未苛待旁人,为的不过是有一天成为了弃子,还能保身。]
[如今跪在这里的我,可不就是个弃子,好在当初与内务府并无芥蒂,他们也瞧不懂我到底与长乐宫还是否有着瓜葛,自然待我不比旁人那样苛责。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顺着霍才人的事儿将我推了出来。霍才人是长乐宫的表侄,与旁人多有不同。]
[这些道理心里明白,可嘴上却说不得半分,长乐宫那边于我怕是没了信心,这边又该如何面对。我沛容与白氏一族的瓜葛竟是这样的深,兜兜转转避不开离不得。]
[跪于地上,膝盖顶着冰冷的地面,二月的天还寒冷得很,寒气由膝而袭全身。就连屋里的暖炉也不能抵御这丝丝由下而上的寒冷,听了霍才人的话,更是一惊。我又如何会觉得委屈,作为贴身侍婢,于宫中婢女而言已是最好的差事,更何况霍才人也是陛下宠爱的女子,关雎宫内的人都会傲气几分,委屈可万万不敢有。]
奴婢惶恐,奴婢能侍奉主子,是奴婢的福分,委屈二字真是折煞了奴婢。
【不委屈,看她神色像是真心的。至于内心何想法,时间久了总能看出来的】
别跪地上了,起来吧。
【这内务府也算有心,没送个乱七八糟的人过来,而是送了沛容,太后的人,别的不说,只是用的放心,不用日日防着,到底是贴身伺候,日日要相处的人】
【沛容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有她在身边,说来也算是件好事】
恩,不委屈就好。
那本嫔这屋子里的事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之前也是熙修仪的常侍,也该是都懂的,就不多说了。
这是达理,本嫔平日里的习惯她是都知晓的,你可以问问她。
【达理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这一说,以后也不怕达理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