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戏:穿越到隆安十八年春——————————————————
[今日闻小舅舅说是道将军府上来寻大舅舅有事相商,念着许久未曾与招娣儿一叙兄弟情谊,便央着舅舅跟随而至。他倒是记着到书房去,由是便打发了自己自行到园中。只问家仆却道是不知人现在何处,可一人也有些无趣,便于世葵园里四下寻着有什么乐子]
[春日里倒是还未曾到百花竞放时节,也无甚花儿可赏,一时烦闷,脚下行路便也没认真瞧什么]
[午睡方起甚感无趣,念及自己一人于房中也是白白浪费了大好光景,只瞧着仆从不经意之时溜着身子出了房去,一路小跑行至世葵园,放欲喘口气,也未曾注意周遭及脚下,不想便装上一副肉身,因着冲撞跌坐在地上,当即呼痛,眸中泛起几点泪珠]
[正心中想着找些什么打发时间,左右招娣儿不在自己也不知如何,却不想冷不防竟撞上一人]
[正欲低首瞧时,便听得连声呼痛,心下暗叫一声遭,莫不是惹了一身麻烦来,忙低下身子视其人]
[入眼是一小孩子,约莫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若是府中下人子嗣,自不会这般随意跑动,莫不是大舅舅幼子]
[坐地半晌,只见其蹲下身子口中却并无甚话语,竟连点愧疚之意也不曾见,心下恼了,更是委屈,怨怼道]
你,你这人好生无理,撞了人竟也不问些甚么话语瞧瞧人家可还安好!
[说着便呜咽起来,抖着身子欲起身,奈何传来痛楚教自己持不住,索性便坐在地上不起]
呜呜,你欺负人,我要告诉爹爹去……
[自己一个不察,未及说些什么,他倒是先埋怨起自己来,心下好生怕,若是声张了,教人听去,又要吃些苦头了,却一时语塞,听着他言说倒是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只见他欲要起身,本欲扶他,倒见他自己起不来便先放弃了,想了想才辩道]
我是疏忽,但你行路若是认真着些又怎会撞到我这儿来?何况是你冲撞过来的,说到底可不是我一人的错儿。
[只听他要告到安将军那去,心想着这可万万不可!由是斟酌了一番便道]
你若是同安将军说了,安将军可是朝中大员,怎会是那听信一面之词之人,到时他问起我,我如是道来,你也是要遭罚的!
[旁若无人般,便忽视了他去,自顾自呜咽着,因着年幼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只听他口中言语似是占几分理,但我若是屈从了,岂不丢人!便撇嘴道]
我才不要听信你这为了脱身信口胡诌来的伎俩,你可莫要拿什么责罚来威胁我,我这小孩子,哪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浑不是你在诓我呢!
[经他这一说,倒像是自己是那不负责任又不讲理的无赖,一阵气急,便道]
你这小孩子,我好声好气同你讲这其中利害关系,你倒是疑我诓你,你若是不信,便去找安将军好了!
[一个气急说话也是口重了些,也不知他心下会如何想,怕他又一个委屈哭个不停,便急急申辩道]
我……我方才也是气急了才这般说的,你可莫要再哭了,左右我给你看看还不行么
[只呆坐在地,听他这样说更是委屈难过,瘪着嘴嚅嗫道]
怎么说你都是年长于我,虽说是……虽说是我也有不小心,但你怎得也不让着我点,我哪知道那么多是是非非的!
[听他道是要给自己看看,急急颤着身子要躲,边到]
你这坏哥哥,谁要你看,谁要你看。
[眼见他这也不听哪也不听还不依不饶的,倒是个小麻烦,这下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再一会怕是便要同小舅舅回安府去了,到时他们来了,自己这摊子还没收拾好,可就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还是早早了了他为妙……便软下态度道]
得了得了,我知晓你人小也不同你计较这些了,你也别跟我这拧着了,扶你起来我瞧瞧可有哪摔着的,你也莫要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总这般掉金豆子,像个姑娘家似的。
[原是想让他软下态度,不想自己倒是有了几分倚小卖小之意,若是说给人家听,道是将军府家的公子这般无赖,可真真是丢脸了,便不再纠缠于此,抹了抹泪道]
那……你快拉我起来,我也不与你缠着这些不放,这事日后我们谁都不提,便就此一笔购销了。我自然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是那些小姑娘呢!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不是这摔这一跤着实疼痛难当,我又哪会这般。
[说罢顺势起身,继而想起不知他从何而来,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的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