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卿子唯 于 2013-2-17 14:31 编辑
【泣不成声忽略了她细微的动作,她微凉的指触碰我脸,而泪却不住地往下掉。那年惨状无从知晓,每每想象梦魇恐惶,报仇心切迫不得已习武踏上不归路。】
【嘴角扯出苦涩之笑,长舒口气平复心情,对道】我……好坏皆有,一言难尽。
【好的是学成武功不再受人欺凌,坏处所在偏偏是血薇阁使徒为皇爵杀人卖命。我不愿透露身份,故十年苦楚不便都说与阿姐听,问】灭门之时,阿姐何以逃脱?
【想起当年之事,又看她历经世事的面容,不禁叹了口气,惨惨一笑,道】
那年父亲为保护我们一家而死,母亲拼尽了权利护我逃脱,我逃了出来,母亲却是因身体虚弱而死
当年……父亲身怀绝技遭人追捕,我身为阿姐继承了父亲的衣钵,父亲对外只说他有一个i女儿
那日便是用了声东击西之法,你我兵分两路,大多数刺客以为我才是卿家的孩子,所以追着我紧紧不放
【想到母亲死时的面容,却是那样模糊,原来自己已经快要不记得了么】
后来我被好心人救起,我随那人习武,本一心想着报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灭我家门的人遍布天下,我又当从何找起?
无奈之下只能力求自保,隐姓埋名,索性受人庇护,也安逸到现在
本帖最后由 卿子唯 于 2013-2-18 16:15 编辑
【字句无情烙印我心上,眼中再次染上震惊,面色惨白如纸,冰冷的泪无声滑下。爹娘阿姐为保我不惜自己作诱饵,我却只当是来兖州游玩,混然不觉卿家危机和家人苦心。天下之大仇家之多,如今大仇不得报何以对得起爹娘,黄泉下他们怎能安息!头痛欲裂,心痛如绞。】
【我非但没有隐姓埋名还毫无顾忌地说出姓名,数日而已但愿不会惹祸上身。我之经历倒与阿姐相像,那么她的身份必然也不简单,恐怕相认不久便会分离。含带痛楚的声音里掺杂丝丝疲惫】幸在我们姊妹二人都遇好心人搭救,否则……【顿。临街卖艺乞讨或沦落风尘……不堪设想。敛悲色,抬眼望天蒙蒙灰暗无云,强展笑颜询问】罢了,子唯暂住旧友家中,阿姐现居何处?我同你一起?
【见她神色悲戚,自是明白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
你也不必自责,那时你还小,况且我隐姓瞒名也不过那几日,后来求到庇护之处,便再无隐瞒了
这世上想要杀我卿家者众,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况且我如今之力,也能护你我周全
【不过因自己不喜窥测天机,数十年无预言,世人都道卿家没落,倒是也没人再来找麻烦,更何况……】
两年前我嫁入墨家做墨家老五的媳妇,今日本是想去布庄的,谁想却中途转道来了这。大抵,是你我心意相通吧?
【看天色也不早了,与她相逢,还不太想回去,便命人带二人去了镇上客栈】
=====================结========================
=============================。开剧
-【 那天从窦府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后面追,自己却用尽了身法跑的飞快,直到将背后的亭台楼阁甩得远远,才停下来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 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或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想错了,那么我所以为的盗亦有道究竟是对是错
-【 姑娘以为,要救兖州数万民众,需要多少两银子才够?
-【 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盘旋,每到夜深就会让自己从梦中惊醒,然后细细想过去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对了
-【 被这件事折磨的惶惶不安,从青州回兖州的路也赶得慢吞吞,也没什么看风景的心思,等到了地方,却惊觉民情确实有变化,虽不能说完全复苏,但总归不至于饥寒交迫了。这么短的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 后来到茶馆里听人闲聊,才知道是九品尉窦大人半月前来了兖州,减赋税,济粮草,救济灾民安抚民众,这才有了如今的场景
-【 听了心里微微一动,没想到那个年轻人还真的是个好官
-【 想起来自己那天自以为嫉恶如仇的模样,还真是觉得羞愧。心里的堵塞舒畅了很多,听说这小镇邻郊东南方向有一块儿无字碑,正大光明清政罪己,不知为何特别想去看看,也就来了
本帖最后由 窦禹骞 于 2013-3-17 13:29 编辑
[衙内掐指一算,皇饷下发至兖州各县已有半月光景,虽闻各县上报灾情已有所缓解,
却仍不能令自己安心。]
[今日嘱小厮预备马匹先往丝纭镇探探这情况是否属实。]
[一路策马飞驰,途径镇子时觑见一块石碑,然碑上无字,不禁起了兴致,及时勒马,欲上前一探究竟。]
–【 石壁光滑,棱角处却有些粗糙,果然如外人所说是光滑无字的石碑】
–【 手摸上去却意外的温润,只看着这碑,北风有些烈烈,飞沙走石】
–【 半眯起眼镜,伸手去挡,却看见前面有人策马而来,在不远处停下】
–【 看那身影却很是熟悉,渐渐走近,才发现竟是他】
–【 有些惊讶,还是很快敛了神,微笑】
窦大人,别来无恙。
本帖最后由 窦禹骞 于 2013-3-18 23:26 编辑
[临近石碑,下马牵绳,朝靴沉稳踏过砂砾。远目四周景致,不禁心怡勾唇。]
[忽闻耳侧呼啸而过的清风挟带一缕柔软的女子声线,抬眸辨认,似眼熟。提步走近细观,朗笑道]
劳姑娘挂心,本官很好
[顿,侧身伸出长指梳理马儿鬃毛,低谑道]
今日可只有这匹马值些钱
–【 眼前这个人是正在救万民于水火的人,想到这个就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只不过从前有过过节,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就低头不语。却听他打趣,抬头看见他长指捋着马鬃,笑意轻缓的模样】
–【 有些羞赧,双手交叠在身前交握,结成十个白玉小结】
大人别取笑我了。
–【 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道】
当时之事的确是我不对,公子大人大量,莫怪。
[勾唇未言,只侧目女子满颊娇羞我见犹怜,但相较于那晚女子的嚣张,似乎后者更令人动心。]
[闻后言,止住手中动作,蹙眉注视,道]
姑娘若要向本官道歉,不如先向其他被姑娘行窃过的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