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索锦书的事情,这边请惠嫔的宫女就回来了,看着惠嫔来了,习惯性的带上笑容道]
惠嫔来了,快坐吧。
[有事拜托她,自然是做的周到些]
【她言语间甚是温和,又是一句“请”,自也不知是何缘故。按理她为贵妃,我不过是个四品嫔,她应也不会对我有所求才是。】
谢娘娘。
【在下首坐下,只觉屋内气氛有些压抑,连忙开口道】
不知娘娘此番唤妾身来,有何吩咐?
【先前同她接触的经过自己并没忘记,此番还是尽快开诚布公的好】
吩咐倒是算不上,倒是有件事情要拜托惠嫔。
[看她倒是着急的想知道原因,毕竟我与唐氏的交集并不算多,如此一弄,她心里定是虚着的。虚着也怕,惧着也好,只要她好好的照顾了锦书便是了。]
[她着急知道,自己也不愿跟他兜圈子,便也就直接了起来]
如今惠嫔已经是一宫主位了,这云氏也在惠嫔那儿。
这云锦书与本宫是幼时玩伴,虽说情分不过尔尔,却是抵不过母家的交代,照顾一番。
可锦书这性子,与我自幼便不合,这才拜托惠嫔替本宫照料一二。
[锦书与我的情分,他们也只知是馆陶长公主帮过,与我相识,这样一说,倒也撇的远远地。]
【听她说及云氏,心里也有了底,原来不过是拜托我照顾她罢了,可云氏并不得宠,便是贵妃有心让我“照顾”又有何用?】
妾本为煦杞宫主位,照顾同宫嫔妃是本分事。
便是贵妃娘娘不吩咐,妾身也会照做的。
【云氏是大长公主曾帮过,贵妃的母家又是大长公主,这多加照顾自是再正常不过,只如今冷氏赵氏相继晋升又有皇嗣,那云氏可就落后旁人一截了,倒不知她心里如何作想,眼前这人心里又是如何作想?】
云锦书的性子,本宫晓得,她性子淡薄,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曾言语半句,唯有拜托你这个主位能照看她一二了。
[锦书的性子自然知晓,若是她不屑之事,如何会去争夺,只是置之不理而已,这后宫怎么能是她任何事情都能置之不理的地方呢,真是叫人头疼,叫人不得不为她担忧。]
[这唐氏说的不疼不痒,看来是应付罢了,如何能以真心待锦书,没有利益相交,又如何拜托别人事情。]
惠嫔往后若有难处,便来本宫这儿叙叙。本宫能为惠嫔解开心非的,自然不会吝啬。
【性子淡薄?既是性子淡薄,当初又为何要进宫?我想起储秀宫的秦氏,那年在储秀宫的湖边她也是如此对自己说的。她进宫了,也是威胁不到自己,云氏亦然,只要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同自己这个主位便没什么干系。】
娘娘为贵妃,协管六宫,能力自是比妾身要大得多。
不过娘娘都吩咐到了,妾身哪还有不尽心尽力的理儿?
【只是这云氏一日不得宠,自己便可一日置之不理。我这个主位,大抵不过是稍事提醒,难道还能助她承宠不成?若说到助她承宠,恐怕眼前的贵妃比我更有能耐。】
如此便谢过娘娘了。
建鸿十年春季二月十五
[闱墨阁外,命人通传一声]
[心下已是焦急不已。水岱自幼跟随自己,入宫后更是一心侍奉。如今被人陷害,我又如何袖手旁观?]
[水岱说是宁嫔宫女所为,虽是口头所言,却是信她]
【肚子隆起近日欲有下垂的迹象,想来临盆的日子怕是不远了。迟宣和翠缕比以往要更是小心,掐着日子就是这么个十来天左右,久居清露已是闷着,便叫上她两随自己走走,自清露至漪兰殿,行至闱墨阁歇息。】
【恰是花朝时,春风送暖敞开了闱墨阁的窗,着凳子还没坐热,便听迟宣说,定嫔具氏往着这里来了,已到门外。】
噢?定嫔?翠缕你去备下些茶点。
【宫里的事情自己鲜少有搅合,这定嫔此来,又是为何。】
不必准备茶点了
[宫人迎了自己进来,瞥了一眼那宫女,道]
定嫔,我今日来是有事。问完了便回去
[言语无疑透着种种的不快]
【漫不经心拨弄着腰间打好的五色珞子,花穗垂着称着锦缎祥云纹,半响才挑了眼睫。】
噢?什么事能让定嫔如此急急忙忙的来找温氏。
【语顿了顿,含笑着瞧着具氏,恐怕此行不善。翠缕端来了茶,便放在那儿,自己倒是不介意的端起茶水浅呷了一口。】
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