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纯元,犹如她年幼时候一样,不管离家多远,都是我最为疼爱的女儿。只是皇室公主,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却从不对她说起,免得她心里难过。]
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蓁蓁笑你。
孩子身子差点,好好养着就是了,你以为你儿时就那么不让人费心?
[说着起了身,拉着纯元去了一旁的小圆桌边,瞧着一桌子的点心,都是纯元这些年喜欢吃的,哪怕吃上一口瞧着也会舒心。]
母后知道你要回来,本来是让小厨房准备些你喜欢的糕点,可青衣不答应,说你有些年头没吃过她做的点心了。
【确是有些年头了,恍惚想起小时候偷偷藏起糕点时的情景,这么多年,唯有当初最令人怀念。】
青衣姑姑疼我,纯元知道。
【拾了糕点递给蓁蓁,又自盘中拾起幼时最爱的桂花糕,食之即化,和当初的味道一样。悲喜涌出,再不愿抑制,出言让青衣姑姑领着蓁蓁去别处玩,望着母后,唇瓣张启,终是吐出一句。】
母后,我,我想要…和驸马和离。
[笑着看她吃桂花糕,还有蓁蓁吃着糕点的样子,真是与纯元年幼的时候像极了。只不过那时候心中惦记的都是争夺权力,对纯元的疼爱欠了许多。]
[听到纯元突然说起和离,真是让人吓了一跳,问]
和离?这是怎么了?你可要知道和离这种事情可并非儿戏。
【一言难尽,张口竟不知从何说起,心冷至极便也无所谓其他,但这种感觉却如针横于心,每每都刺的人不得安生。】
我,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在一起只是彼此折磨。母后,他平日态度…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
【冷战,有时候会折磨的人发疯。】
母后,纯元知道和离非儿戏,若不是为了蓁蓁…
前些日子儿臣生产,他…竟是毫不在意未曾看过纯元一次,我们如今也只是当彼此不存在罢了。
母后,纯元真的不想再如此,再这样彼此折磨。
【听她这么说,这个南家的女婿居然会这样对待纯元,可和离并非儿戏,怎能如此草率。】
可孩子还这么小,你若和离岂不是折腾了孩子。
纯元,有些事情可要考虑周全,不可任意而为。今日这事到此为止,若真需和离之时,我自会答应你。
【若不是为着孩子…长睫低垂,不再多求下去,和离不易自己是知晓的,若非当真厌倦,自己怎会…】
母后,儿臣…知道了。
【喃喃应了句,忽又想起蓁蓁的身体,心中挣扎许久,仍是问出。】
母后,儿臣还有一事想求母后恩赐。蓁蓁她体弱多病,儿臣平日除了担忧她身体,也怕她被人欺负了去,儿臣,想为蓁蓁求个瓮主名分,多少也算护着些孩子。
【郡主名分虽说有心想求,却也知大概是求不得的,既如此,能有个瓮主身份应也是好的。】
【听纯元又说起了孩子,按照我朝规矩翁主本是给嫡公主的女儿,然而纯元的身份尴尬,也是因为我。】
【这事倒是让我心里有了郁结,这事该如何才算是妥当。看了看纯元和蓁蓁,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抬手为纯元理了衣衫道】
母后知道了,这事急不得,你耐心候着就好。
【后,不再说其他。】
————结————
承安五年一月初五
【除夕那晚白美人出了事,心亦忧】
【入长乐宫南厅内,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
[瞧着是玄儿来了,这一身寒气的,道了声]
快坐下喝口暖茶暖暖身子,你说说这大过年的,怎么这人一点精气神都提不起来,去岁是皇长子,今年又是堇儿。
哀家都想着是不是这宫里该做做法事了。
[看到玄儿,总算是有个能说说话的人,这心里的担忧也就全数说了出来了。]
【坐于母后一侧,听着母后的话。说】
母后这二日亦是憔悴了,可得注意身子。
白美人之事儿臣亦是忧,儿臣昨日看她谈起还落泪....
【叹,续道】
这后宫有母后坐镇,哪儿有什么那些。这次确实是意外。若是法事能让母后安心,那儿臣明日便安排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