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县】天霸客栈
正门顶上悬一小匾,两旁挂满对联。楼内四角悬挂四个大灯笼,中央则悬挂一大型花盆,木栏围绕二楼,珠帘相隔。显的清新淡雅,令人舒适。客栈内每时有女子弹奏古琴,加之香薰缭绕,使得游客对此流连忘返。 【初入秋季,便觉得秋风凉意袭来】【着身青色上衣,于冀州东门而入,见天色已晚,便入住客栈。连日奔波,已是劳累,几个城镇洪水突发,让生意损失重大,不得已来到冀州。天色渐暗,立于窗前,转身欲回房,却见到一抹熟悉倩影】
安姑娘?
【不确定的喊道】
【五年春末终返抵冀州,一晃又是三余月水逝而去。清秋凉意连波,而三两天袅袅微风吹不去积淀一夏的暑意。午间小睡而起着衣绾发,盈水忽而问起常带的家族玉佩去向所踪,才想起抵达冀州之日城门早过未时,城门已毕,只能在城外就近的客栈中歇脚,身上盘缠所剩无几,只得将玉佩许给掌柜,留宿一夜。】
【几月之久,那玉佩多半已被掌柜卖给了当铺,而好在玉佩之上“安”字醒目,他人得了除打磨重雕之外再无用处,说不定尚能找回来,遂打算于晚膳之后去客栈问问掌柜,碰碰运气,免得让他人拿去做了歹事。】
【乘车行至天霸客栈之外,由盈水扶着下来,只让她在客栈之外停车等候,只身踏入客栈询问一二。掌柜依旧,总算没有白跑一趟,还未上前开口问上掌柜,便听前面有人叫了声“安姑娘”,下意识抬眸张望,见苏少爷正在前方,笑盈盈回道】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呵呵,是啊,安姑娘怎么在此?一个人么?
【自那日婚宴一别。已是许久未见她。心中甚是挂念,今儿却是巧了,能遇到她。那一身装扮,依旧美丽动人,让人魂不守舍。眼眸直勾勾的看她。笑了笑。说道】
安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自那次喜宴相遇,再见则有阵莫名的紧张。楼上琴师将素琴置于栏杆之后,七弦琴之声从幽婉至激扬,勾抹揉颤间流露出的音色愈加急促,正如此时我的心跳。见其面上多有倦色,想是才到冀州,路途遥远,遂言】
先前有东西落在此处,今日寻来,得来便回山庄。苏少爷旅途劳累,也该早些歇息才是。
【说罢举步上前问掌柜玉佩之事,掌柜因着知道扶桀山庄乃冀州名门世家,不敢怠慢,竟将玉佩一直留于柜台之中,是时归还于我的手中。目光流转着惊讶与感激,取囊中纹银交予掌柜,连声谢过,这样一来,便免得我波折寻玉了。】
【闻她言,不曾待开口她便是转身与掌柜说话。见那男子拿出一枚玉佩,心下了然一二,步伐不由行前,立她身侧,望她娇容,那随之飘散的清香,恨不得揉入怀中。抿了抿唇,见其欲要离去,心中满是不适,一个姑娘家独自来回,多不便】
安姑娘。天色已晚了。明日再启程也不迟。何况今晚会有大雨,路途不便
你一个姑娘家的在深夜里赶路容易遇到贼子。何况眼下洪水泛滥,山道容易泥石流
【婉言相劝,一则是真心关心她,于情于理也是亲戚了。二是自己的私心,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能遇到让自己心仪的姑娘还果真是少,她还是这些年以来唯一的一个呢】
姑娘。我的房间就在上头,不如上去喝杯茶? 【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回身乍见他已立于身侧,诚然惊讶。为恐误了关城门的时辰,只欲快去快回,不敢耽搁。而其言辞间的关切昭然眼前,盛情难却。秋水忧悒,终还是难为情的拒绝道】
前些日确实听说兖州洪水泛滥,民不聊生,粮谷歉收,姐姐昨日才提起过,那里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而冀州一代尚未受到洪涝灾害,城内道路顺常,生活一切如常,倒是苏少爷多虑。
【仰头望过悠悠天际,暮霭沉沉,云层积厚,的确有下雨的预兆。侥幸想着今晚定会欲落雨之前回到山庄之中,面上漾起清澈的笑容,同其调笑道】
苏少爷神算,不如我们来赌一把,看看我今晚能不能在下雨之前到家……
我先走了,免得家里人担心!
【说罢疾步向门口跑去,衣袂飘忽轻逸,行中不禁回头一瞥,却信了那赌言。】 安姑娘.....哎....
【见她张开闭口都是要走人,也不好再开口留她,看着她离去背影着实的担心她。叹了口气,欲回屋补个觉。却见她站立在门口发愣,蹙眉上前看了一眼天色,戏谑笑道】
这回你该相信本少的话了吧。
瞧瞧,都落下雨滴了,山路难行呢,安姑娘还是留宿在此吧
【话语一落,便是困得要命,瞥了一眼】
那我回屋了。有事喊我便是。这几日来回奔波的,身体倒累了。
【才赶到门口,便见潇潇暮雨淅沥直落,涤洗清秋,雨点无声滴落在青白的石阶上洇晕开来。寒烟弥漫,由凉风苒苒吹散,更愈轻寒萧瑟。盈水的马车正停于门外,雨水打湿篷幔,微风卷着车顶的流苏飘晃。】
【无奈的勾勾唇角,转身听他一番奚落,眼角流露出不屑的笑意。】
算你猜对了,愿赌服输。
【雷声沉闷,只得唤盈水将马车前去引到客栈后院中,待晚些雨停再离开。秋雨来得及去得也急,如何也比梅雨时节容易消受。】 【前脚方迈上楼梯,便又是一停,回眸看她】
客栈你退房了? 如今连日大雨,估计难订到房间了。安姑娘不嫌来苏某这儿坐坐吧
【言毕,朝她轻轻一笑,抬步朝楼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