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桀山庄】初霁汀榭——安泠溪——嫡系
隆安五年春,安泠溪嫁与墨缳山庄嫡系家主苏沛林。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似有似无的香气萦绕鼻尖,年年如是。四姐姐自从哥哥婚宴以来同家中书信稀鲜,这蔷薇香染浓了七分思念,三分孤独。】【以往寂寞难耐时尚可去若水竹苑同三姐姐煮茶,看其施展水墨,以竹为画,而如今只能看那竹门难启,窗台盈灰,孤零零的守着它的主人回来。想念愈深,心愈不安。此前从沧月堂刚回山庄时,偶见哥哥开席款待桀骜,当时诧异,使盈水前去打听方知其来目的正是为家里保三姐的平安,琢磨三姐行踪诀雪楼必知,此刻正是受用之时。况自己之前经历只说与盈水一人听,此刻应派她去请来花仙问个究竟。】
客串盈水:
【听由小姐吩咐,亦欲寻来三小姐的情况让家里安心,即刻便携上地图前往沧月堂。谁料所谓花仙不在堂中,受人指引,辗转去请来了烛阴堂堂主。】
【借六小姐抱恙,请来医士照看为由,将其一路隐入山庄。曲院回廊平淡疏朗,水木楼阁迷离掩映,直到山庄最深处的初霁汀榭之中,方启虚掩的门,侧身使其入内,复至小姐耳畔低语几句,使其知此人来由。】 【廊阁九转,水木掩映,这扶桀山庄还真不是一般的富贵】
【背着药箱,捋着临时黏上去的长须,随之深入,笑意覆盖了眼底的不耐】
【进了阁中,小婢皆以退尽,将药箱搁在一旁,医士模样倒是做个十足】
【起初只见这人面生,与花仙相差甚远,药箱垂肩,须髯如戟,怎看亦不像是诀雪楼的堂主。听过盈水一番解释,才知这人来头。几番波折,当真苦了她。命盈水看茶,后令其带了房中侍婢门外听候,掩上房门。】
【一向深居简出,与其尚为头次碰面,花仙不在诀雪楼中,其中缘故一头雾水,现今只有先找到花仙才好说话。招呼其落座。】
青菀平日不喜街头繁闹,外出甚少,劳烦堂主跑了一趟,快快请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倒是一点都不避嫌】
护法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急事吧。
【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也不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护法有事不妨直说。 【茶汤的温热氤氲飘散,杯盏送至唇边,腾腾热气熏得半夜不寐的双眸无比舒适。陶然将杯子轻轻归于身前方几之上,复视之才见此情此景多有不便之处。面上浮现出些许娇涩尴尬,俶落解释言】
家里人尚不知道我和诀雪楼有何瓜葛,入沧月堂也算是偶然,回来之后便缄口不提,遂不愿让那等不相干的人叨扰谈话,免得到处传扬开去……
【这烛阴堂堂主恺悌直爽,少了分花仙的古怪莫测。花仙向来行踪不定,只不知此番询问他,可能否得知花仙去处。】
本是欲寻花仙问其他事情,这一找却找不到其踪影。堂主可知花仙进来所在何处? 【捋着长须的手一顿,弯起长须尾端夹在指间,微微后仰靠坐在椅上】
青菀护法,这些,无须向在下解释。
【一向是放浪形骸,于这世俗礼节少有在意。其解释这一番,在己眼里却是多余】
你如果是要问她的行踪,那你找错人了。
【唇角微挑,划过一抹讽刺】
我烛阴堂,不管情报,更不管楼中之人去向。
告辞。
【起身,随手一扬,药箱落在肩上,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告辞”二字简单明了,硬生生地砸在地上。一时间只能反应到心欲不成,尚不能轻易使他离开。常在扶桀山庄不谙世事,能找来一位堂主实属不易。顿然拍案而起,朗声止之。】
堂主留步!且听青菀道来!
【且不提烛阴堂据地教内,堂主护法承蒙教主庇护自命不凡,光凭他为堂主,我为护法,我的请求其理应不应。况文书情报皆为擎苍堂所掌,其堂主称病不出,更寻何人相问!不等他踏出房门,即平和了语气客气道】
花仙如今不在堂内,然青菀实有要事相告,自己不敢妄自决断。
烛阴堂虽不管情报,但也听命于教主,此时沧月堂堂主不知所踪,沧月堂不可一日无主。
堂主是不是该向诀雪楼护法禀报?沧月堂上下也好听候差遣。堂主若这样撒手不管,更留我一人如何料理! 这是你沧月堂的事,与我何干?
【脚下一顿,只微微侧了头,漫不经心的口气,摆明了是不想干预沧月堂的事】
要知道,我可不是沧月堂的堂主。
【越俎代庖之事,向来争议颇多。自己本就是那懒散性子,要蹚浑水,可不易】
你既然知道烛阴堂只听命于楼主,又何来向护法禀报一说?
【此人真是沧月堂的堂主?怎的如此天真!】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沧月堂的事,自己解决。
烛阴堂,只听命于楼主。 【看来他是摆明了不管此事,却不能轻易罢休。】
笑话!教主谢世不过一季之时,如今教内至上仅由四位护法打点。且说我与百花谷相距千里也得知此消息,堂主不会尚不知情罢,莫要来此诓我!如此,你怎能向教主禀报,除非……
【余下的不再说来,索性将那日喜宴上所见统统呈上。】
沧月堂如何亦为决雪楼分设,你却将沧月同主坛关系撇的这样干净,怎么对得起于天仙灵!
那日扶桀山庄设喜宴,我曾见花仙光临,还未说上几句,她就被一墨衣男子离席带走,此后再无音讯。
而后我向家姐打听,那男子乃初入京师的谟王。此举诡异,请堂主协助青菀找回花仙!